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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售後經理就在工作群裡嚴肅的發聲,他先是把廠商關於不同分銷渠道不同售後報價的相關規章與違規懲處制度原封不動搬出來,然後批評了這件事,隨後附帶上整個資訊部和白鹿的考核函。
資訊部的人在周克文帶頭下排著隊喊冤,明嘲暗諷白鹿拖累了他們,白鹿看著群裡資訊部眾人刷屏般的訊息,胸口也堵滿了悶氣。
廠商的規定他當然很清楚,但是不論使用者的空調從哪個渠道購買一律按照廠商收費報價是資訊部要求他那麼做的。前天他接了個電話按規定跟使用者按照分銷商的維修定價報價,周克文借題發揮把他好一番奚落,聲稱分銷商不做售後為了贏得使用者好感普遍把售後價目定得很低,如果按照分銷商的定價給使用者報價,那連廠商定價一半的錢都收不到,根本連師傅都喊不動!
喊不動師傅,那不應該是資訊部自己解決的問題嗎?可是資訊部就那麼理所當然的違規操作來供著師傅了,他又能怎麼樣?資訊部是為了提高師傅積極性也好,為了師傅收費多自己的提成水漲船高也好,總之他只能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不然他接的電話最後師傅嫌錢少不上門,使用者不滿投訴他還不是一樣跑不了責任?
這種有理沒處說的情況白鹿不是第一次經歷了,他壓下火氣翻找座機的來電記錄,查詢方才那位使用者的號碼,廠商規定如果使用者自願撤銷投訴,那麼針對網點的考核可以視情況削弱甚至取消。
然而等他再打過去,那位使用者卻死活不接電話了。
他換了自己的手機電話卻接通了,但剛報出空調牌子對方就結束通話了。
再打,直接不接。
很多人投訴完以後都不敢接被投訴方的電話,生怕被報復,這種心理他理解。
白鹿往資訊部看了一眼,握著手機考慮片刻,撥通了傅銘朗的號碼。
「學長,你現在忙嗎?」
「10分鐘後有個會議。有什麼事嗎?」傅銘朗問。
「我想請你幫個忙……」白鹿請傅銘朗幫他給那位使用者打個電話,不要提空調品牌,聊點別的探探口風。
他的要求很含糊,甚至沒頭沒尾,傅銘朗卻沒有刨根問底也未置可否,只是道:「工作上的事?」
白鹿低低「嗯」了聲。
傅銘朗沒再說什麼,乾脆的要走了那使用者的電話號碼。
兩分鐘後傅銘朗回電告知他跟那女使用者聊了會兒,那女使用者稱上一份工作就是他們這個牌子的空調售後人員。
白鹿跟傅銘朗道了謝,掛掉電話。
他已經完全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胡萌本想勸導白鹿兩句,順便一起背地裡罵罵周克文,卻突然發現白鹿神色冰冷的起身往資訊部走去。直覺告訴她上班馬上就不無聊了,儘管她認為這個電話誰接誰倒黴挺同情白鹿,但仍十分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撕逼。
「你這麼做有意思嗎。」
白鹿平靜的對周克文道,他的語氣很尋常,也沒有刻意提高或壓低音量。
周克文看神經病似的瞥了他一眼。
白鹿奪過他手裡剛剛講完的電話,把聽筒扣回座機上。
「發什麼瘋啊你!」周克文怒道。
「你讓離職的同事打我的分機號設計投訴我,然後帶上整個資訊部跟著我一起受罰,對你有什麼好處?」白鹿道。
周克文沒想到白鹿會弄清楚實情,還這麼快,心虛的蹦起來大吼:「你胡說八道什麼!你自己違規遭了投訴就想胡編亂造汙衊我?」
「我違規又是因為什麼呢?」
「怎麼!現在又想推卸責任了?」
白鹿沒打算給自己討回公道,畢竟這件事沒憑沒據,那個假使用者不可能用在公司登記過的手機號來報修,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