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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的字已經很不錯啦,你真聰明,不管學什麼都這麼快。不久以後,一定能——」
江月年最後一句話沒說完,就見一道圓滾滾的白色影子撲到桌子上。
是被她放在沙發上的雪球。
奇怪,雖然讀不懂狐狸的情緒,但她總有種奇怪的直覺,覺得小傢伙……似乎有點不高興?
對此,小狐狸只想表示:呸呸呸,當然不高興,這不是它預想中的劇情啊!!!
第一次有了願意給他一個家的女孩,還認識了和她一樣悉心照顧著自己的貓咪獸人,兩份喜悅相互重疊,帶來了更多更多的喜悅——
本應得到夢幻一般的幸福時光,然而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為什麼你們兩個要當著它的面那麼近距離地接觸呢!還握手,還教他寫字,還說了那麼多鼓勵的話,真的很讓狐生氣好不好!
明明它也和這隻貓一起在家裡等她,明明比起對江月年的重視程度,它從來不會比封越低。
但當他們倆其樂融融地接觸與談話時,狐狸形態的自己只能靜悄悄待在沙發上,宛如一個憨憨吉祥物。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它卻始終不配有姓名。
——它才不要呢!
「怎麼了,雪球?」
封越輕輕揉一揉小狐狸腦袋,惹得後者從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咕嚕聲,滿臉傲嬌地扭過腦袋。
「不會是生氣了吧。」
江月年湊上前將它端詳一番,恍然大悟地「噢」了聲:「我知道了!雪球這是吃醋了。」
小白球眼睛一亮,耳朵倏地立起來。
不愧是她,一眼就能讀懂它的心思,要想道歉的話,只要抱抱它就好啦。
它得意洋洋地晃悠著尾巴,然而在聽見江月年下一句話的瞬間,立馬神情僵硬地呆愣在原地。
「你回家之後,是不是大部分時間都在讀書練字,沒有和它玩?」
小姑娘化身現代福爾摩斯柯南金田一,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真相只有一個!以我爺爺的名義發誓,雪球一定是覺得被你忽視不高興,所以才吃了字帖的醋——它不是一直都特別黏你嗎?」
小狐狸:……
小狐狸:???
才!沒!有!不要顛倒黑白啊喂!虧它還那麼信任她,能不能說點正常的東西!它怎麼可能吃什麼字帖的醋啦,還有,它才沒有一直黏著那隻貓嘞!
「快快快!」偏偏江月年那笨蛋還覺得自己分析得賊到位,滿臉姨母笑地催促封越,「快摸摸它腦袋安慰一下,不然雪球要更加不開心了。」
不要不要不要!
眼看著封越在她教唆下點點腦袋,朝它慢慢伸出右手,小狐狸的耳朵因為驚嚇又陡然豎起來,與此同時又聽見江月年含笑的聲音:「你看,它耳朵在晃,好可愛。」
少年略顯粗糙的手掌落在狐狸額頭,有些笨拙地左右撫摸。
他的動作不算熟練,力氣卻控制得剛剛好。穩穩噹噹的力道拂過小動物身上最為敏感的地方,順著額頭往後,經過頭頂、脖子與後背,帶來無與倫比的舒適。
像一張溫柔細密的網,將它的神經全部籠罩,意識無處可逃,只能選擇沉溺其中。
哪怕有千萬般不情願,小狐狸還是在這番撫摸後眯起眼睛,毛茸茸的尾巴無比歡快地左右亂晃,彷彿在渴求著更多的觸碰。
江月年笑意盈盈地彎腰看它,也摸了摸晃動著的大尾巴:「雪球真的很喜歡你呀。」
它沒有,它不是,以上純屬捏造,誰來救救它。
小狐狸剛想表示抗議,封越的手掌就在它背上輕輕一捏。這動作突如其來,正好刺激在最最脆弱的神經之上,它實在沒忍住,從喉嚨裡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