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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飛衡呵呵笑道:「想不到連你也被我瞞過了。我哪有什麼病,那都是哄他們頑的!」
玉言假意嗔道:「你也太兒戲了,這樣的事怎可作假,忒不吉利。」
「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嘛!」溫飛衡不以為意,「娘子,咱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還是別辜負如此良宵的好。」說罷扯了扯領口,便要上前。
玉言一抬手止住他,盈盈笑道:「你也太性急了些,哪有人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咱們不如先喝些酒,說些話。」
「方才我在外間已經喝過不少了……」
「那是他們的,可咱們的交杯酒還沒喝過呢,夫君,你就這麼不把我放在心上嗎?」玉言委委屈屈地說。
女人一示弱,男人就得投降,溫飛衡笑道:「還是你想的全,好,咱們就來喝一杯。」
兩人果然坐到桌前。玉言素手輕抬,皓腕微舉,盈盈執起酒杯:「夫君,來,我敬你這一杯。」
溫飛衡也倒了一杯酒,笑道:「不是說要交杯嗎?」一面將手穿過玉言的手臂。玉言不得已,只得勉強一笑,輕輕抿了一口,卻將大半杯酒都折進袖裡,只不叫他看出來。
一杯飲罷,溫飛衡道:「好了,咱們也該就寢了罷。」
玉言將一隻春蔥般的玉指壓在他唇上,媚眼如絲地望著他:「你急什麼,如此良辰美景,何不多飲幾杯,還是說,你不勝酒力,連我這個小女子都比不過?」
溫飛衡筋骨皆欲酥倒,被她這一激,更起了好勝之心,「胡說!我可是千杯不醉,不信,我喝給你看!」
玉言笑吟吟地看著他將第二杯酒灌下去,一面漫不經心地為他斟上第三杯、第四杯。在她軟語相勸之下,溫飛衡不知不覺又飲了許多,終於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溫飛衡的酒量雖然不錯,架不住那酒裡摻了些東西——不多,就一點點,但已經足夠讓一個醉酒的人醉得更死。
看著眼前之人沉沉睡去,玉言的眸色瞬間轉厲。她方才虛與委蛇了半天,實在累得夠嗆,對一個厭惡到極點的人還要強作笑顏,如同帶著不通風的面具,讓人窒息地難受。況且,她雖然費盡心機地嫁給溫飛衡為妻,卻壓根不打算委身於他,只是為復仇出的下策,因此只好快快讓他醉倒。
溫飛衡白皙的面龐上染著酡紅的醉暈,於俊俏中透著幾分天真可愛,可是對一個打心眼裡厭憎他的人來說,這俊美的皮相只會讓人更添憎惡。
玉言恨不得當場殺了他。
可是她不能。儘管她有意將溫飛衡碎屍萬段,可是並不打算賠上她自己的性命,那未免太不划算了。況且,溫飛衡給了她那麼大的痛苦,她決不能輕易結果了他,那未免太便宜他了。
她得想一個更好的法子。一個悄無聲息的、致人於死地的法子。
次日一早,溫飛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獨自一人躺在床上,玉言早已起身,坐在鏡前梳妝。他揉了揉眼睛,看著窗外直射進來的日光道:「我怎麼睡到這麼晚了?」
「還說呢!我瞧你昨兒怕是高興瘋了,撞喪了那麼些黃湯,趴在桌上就睡了,躺也不躺好點,害我費了半天勁才把你搬到床上,現在還手痠!」
「那我給你揉揉。」溫飛衡嬉皮笑臉地從被子裡伸出手來,便要捉住她的手。
「把你那爪子拿開,別把我衣裳弄亂了,」玉言劈啪一聲打掉他不安分的手,「你也快些起床梳洗,還得去向老太太請安呢!」她的脾氣真好,雖然語氣裡含著隱隱的怒意,仍舊和顏悅色。
溫飛衡只好不情願地起身。
兩人梳洗畢,一齊來到溫老夫人所住的榮福堂裡。只見老夫人身邊已立了兩個較為年長的女子,一個是長子溫飛衍之妻江氏,一個是次子溫飛衢之妻胡氏。兩人大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