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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澄江做完這些,方直起身來,看著玉言道:「你方才那樣都是裝的吧?」他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波瀾。
「什麼?」玉言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還在裝糊塗麼?我可不認為你是那種受一點小傷就會流淚的姑娘。」
玉言看著他抿緊的嘴唇,敏銳地從中覺察到一絲薄薄的慍怒,原來是為這個,她不覺失笑:「王爺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是個女孩子,又不是在戰場上陣殺敵的將軍,受個傷還得忍著憋著麼?」
「可是我總覺得,你跟溫飛衡彷彿淵源頗深,你看他的眼神跟其他人很不一樣。」
玉言笑道:「王爺,我覺得您可以去學學相面之術了,說得這樣玄乎,沒準還能成為一代宗師呢!」
「我可沒開玩笑,你看他的眼神都是楚楚動人的,你莫以為我沒見著,我雖尚未婚娶,也曾遇著幾個姑娘,她們就是這樣吸引我的注意的。」
玉言冷不丁站起身來,欲拂袖而去:「王爺,縱然你身份高貴,手眼通天,也不應這樣毀謗一個女子的名譽。我雖出身不高,也絕不容人如此汙衊!」
寧澄江拽住她的衣袖:「你敢說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清清白白一個女兒家,為什麼要聽你這些諢話。王爺你且想想,我與溫公子今日不過是初次相見,為何要對他另眼相待,還是您多心了。不過話說回來,您也沒有多心的資本,我爹雖暗中在您麾下效命,也不代表一家子都該由您管著。王爺您也是個大忙人,還是少操心這些閒事罷!」
她這番話語氣並沒有比方才好多少,寧澄江聽了卻覺得舒服好些:也許真是他想多了也不一定。
玉言小心地將袖子從他手心裡抽出,又道:「王爺往後還是放尊重點吧,咱們是熟慣了的,落在旁人眼裡,還不定怎麼想呢!」說到這裡,她不覺悄悄望了望四周,好在眾人都忙著應酬,沒十分留意,她正要放心,忽然瞥見一個紅色的身影,待要細看,那影子卻已經縮到廊柱後面去了,只微微露出一角紅裙。
那紅裙的樣式與玉璃所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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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澄江走後,文墨便又出人意料地現身,玉言戳了一下她的額頭,笑罵道:「你這小鬼頭跑到哪裡去了?半天沒看到你人影。」
文墨笑道:「小姐,我是個活人,又不是菩薩,站了這半天,腿也酸了,腳也麻了,總得找個地方歇歇腳,喝幾口水,吃兩塊糕。」
「你這小蹄子唱謠呢!問了你一句,就扯出這麼一串子來,你去得也巧,趕著容王來,你就不見了,全不把你家小姐的名譽放在心上。」
文墨道:「我這不是給你創造良機嘛,況且容王不是那等不尊重的人,當眾也不敢對小姐動手動腳的。」她又小聲補上一句:「私底下就不好說了。」
玉言耳聰目明,早聽見了,兩頰緋紅:「你這小蹄子越來越沒嘴道了,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多少人瞧著呢,別把我金府的體面給丟了!」
文墨吐了吐舌頭,不敢多說了。
宴會已畢,一行人便又浩浩蕩蕩地回去。玉言先去應月堂見過蘇氏,蘇氏知道她受傷,不免又擔心一陣,及至玉言給她看過傷處,知道傷得不重,方放下心來。因金昀暉出去好些日子,蘇氏不免有些鬱鬱之色,玉言又著意勸慰一番,方回到自己院裡休息。
因溫府那一幕被玉璃瞧去,玉言便有些不安——雖然隔得遠,不一定能聽到什麼,但光看到拉拉扯扯的,也許更添誤會。及至過了幾日,玉璃神色仍是如常,並沒顯出些什麼,玉言心下便揣度著:或許是自己看錯了也說不定。
自那日見過面之後,溫靜宜對她很有些興趣。溫靜宜性子活潑,時常邀玉珞過去耍,玉珞一向沉靜,不喜出門,卻不過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