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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見狀,不免又焦急起來,她悄悄向吳長盛遞了個眼色。吳長盛會意,他望一眼蘇氏,咬牙道:「大人,我有憑據。我知道,沐月身上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玫瑰小痣,位於胸前,距左乳半寸處。」
此言一出,四座譁然。
蘇氏當場暈了過去。
☆、峰迴路轉
文墨慌了神,忙將蘇氏扶起來,掐她人中,又吩咐小丫頭取鼻煙壺來與她嗅。梁氏笑道:「五姨娘暈得還真是時候,正說到要緊地方呢,她就暈過去了。」
玉言死死地盯著她,彷彿一條毒蛇盯著它的獵物,「太太覺得此人的話可信嗎?」
梁氏尚未答話,她身後的邱媽媽介面道:「二小姐,事情不是明擺著的嗎?這人若非真與五姨娘有私,又怎會知曉這般隱秘之事?事到如今你還矢口否認,莫不是把眾人都當成聾子?」
玉言笑意猙獰,「邱媽媽,他這樣說,就一定代表真見過嗎?怕是某些人故意洩露出去的也說不定。」
「二小姐,你莫非懷疑我與這人串通好來陷害五姨娘嗎?」邱媽媽滿臉漲紅。
玉言冷笑道:「我可沒這麼說,你倒不打自招了!」
邱媽媽跪在金昀暉身前,「老爺明鑑吶,我與五姨娘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陷害她?二小姐給我扣這樣一頂大帽子,我實在不敢當!」
金昀暉心中煩惱,叱道:「行了,都別爭了。」
梁氏一臉為難,慢慢道:「老爺,如今可如何是好?」
金昀暉在堂中踱來踱去,竟沒個主意,他看著梁氏:「依你之見該怎樣?」
「老爺既然問我,我便大膽說上一句。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未免張揚,還是先按下去才好。五姨娘或是有冤,或是有罪,可以細細查證。但不管怎樣,未免紛擾,還是請五姨娘這幾日不必出門了。」梁氏誠心誠意地說。
梁氏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盤,先找個由頭把蘇氏關住,到時再想法子把這個叫吳長盛的傢伙騙進去,她必定還會設法讓金昀暉知曉。那時便是抓姦在床,死路一條。但,玉言決不讓她如願,她在心中默默算了算:時候也該到了吧。
金昀暉沉吟片刻,好似下定了決心,「好。既如此,就先照你說的做吧。」
蘇氏才醒轉過來,聽得這一句,眼淚又滾滾而下。她正要跪下領罰,忽見堂外一人大步走來,大聲道:「父親且慢,孩兒有話要說。」
梁氏見是金珪,不覺皺起眉頭,「珪哥兒,你來做什麼?」
金珪笑道:「太太放心,我並非插手內宅之事,只是有人託我將一樣東西轉交給父親。」他從衣袖裡掏出一封書信,黃紙固封,遞給金昀暉。
金昀暉拆開看罷,臉色卻舒緩了好些,他問道:「你從哪裡得來的?」
金珪神色恭敬:「孩兒今日打馬出去,才走到半路,可巧碰到一人匆匆朝金府趕來,孩兒便停下問他何事,他說他是容王府的奴僕,奉容王之命將這封信交與父親,孩兒想著反正無事,便自己將信帶回來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金珪低著頭告退,臨走悄悄朝玉言眨一眨眼睛,玉言也回以他一笑。
梁氏見事情不大對頭,大著膽子問道:「老爺,不知信裡寫的什麼?」
「寫的什麼,哼!」金昀暉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他走到吳長盛跟前,一腳將他踹翻,「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跑到我金府來興風作浪!」
吳長盛一臉惶恐,「大人此話何意,我說的句句屬實呀!」
「你還敢狡辯!你自己在惲城混得不如意,把一份家財掏摸空了,又跑到穎都來招搖撞騙!城郊的張員外憐你貧苦,請你好吃好喝,你倒好,抽空順走了他一打赤金碗盞,又砸到賭場裡去。你大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