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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玉言語塞。
玉言在地上找了一找,想看看那暗器是何物,好不容易找見了,原來是幾枚小石子,她不覺失笑,回頭衝著身後一片濃密的草叢喊道:「不知是哪位恩公救了我們性命,還請出來一見,容小女子致謝一番。」
又是一陣笑聲,卻不似方才那般陰沉,反而平添幾分爽朗。這聲音似乎有點熟悉呢,玉言斂聲屏氣,只見一人緩緩走出。長身玉立,面容俊朗,原來是寧澄江。
果然是他。玉言不知為何,心中忽然一熱,彷彿一股暖流灌透四肢百骸,驅散夜間的寒意。
寧澄江笑道:「你總算肯叫我一聲恩公了,我還以為你這人從不知感恩呢!」
玉言臉上一紅,隨即想到些什麼,又變得硬氣起來:「你是不是一直在這裡?為什麼非要看著我們受辱,到最後關頭才肯出手?」
寧澄江答得理直氣壯,「我若是出手太早,不就錯過方才的好戲了嗎?你臨危不亂的表現真是比戲曲還精彩呢!」
玉言聽他如此說,便知那些話已經全部叫他聽去。她面上更紅,索性扭過頭去。
文墨適時地插嘴道:「小姐,我們該回去了吧。」
「走吧,我送你們一程。」寧澄江自告奮勇道。
玉言客氣地拒絕:「不必勞煩王爺了,我們能照顧自己的。」
「你就不怕那兩個歹人去而復返?」寧澄江眼裡含著一絲促狹的笑意,「還是你真想去那種地方見識一下?」
玉言對他的輕佻態度頗為惱恨,可是轉念一想,的確存在這樣的危險,她可不想再回倚翠閣受罪了。想到這裡,她索性拉著文墨含含糊糊地跟在寧澄江身後,算是預設了他來保護。
到了山下,寧澄江指著客棧門前一輛馬車道:「文墨,你坐上我府裡的馬車先回去吧,有阿魏照應,不會出什麼事的。」
「那小姐呢?」文墨忙道。
「你們小姐要在外頭多呆一會。」寧澄江說得理所應當。
玉言不滿地挑起眉頭:「為什麼?」
寧澄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金夫人這麼設計你,你不想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嗎?」
玉言會過意來,暗罵自己遲鈍,轉頭朝文墨道:「對,你先回去吧,記著,要擺出一副焦灼的神情來,但也不要過於明顯,旁人問起我的下落,你故意找藉口推脫就是了,明白了嗎?」
文墨點點頭,「我知道了,那小姐你自己保重。」她暗暗看了寧澄江一眼,心道:容王對自家小姐還真是殷勤,小姐往日也算得溫厚沉著,一碰上這個人彷彿就有點本性暴露,還真是怪事。不過,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橫豎不與她相干就是了。文墨輕巧地鑽進馬車,把頭往後一仰,舒舒服服地靠在靠座上,不去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了。
送走文墨後,空蕩蕩的街道上就只剩玉言和寧澄江兩人。有幾家店鋪還點著燈,黃色的火光透過潔白的窗紙放射出來,給清街添上一點融融的暖意。
兩人對立著,玉言竟有些縮手縮腳起來,她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她直覺寧澄江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於是更不好意思起來,這可真是稀奇的事呀!況且這樣的情景,總是容易讓人想起孤男寡女、乾柴烈火、郎情妾意……甚至狼狽為奸。
寧澄江忽道:「現在我們去哪兒?要不,回我府裡?」
玉言一時觸動心中所想,不覺脫口而出:「你這個無賴!」
寧澄江一臉無辜,「無賴?我不過是怕你走累了,讓你去我那裡歇歇腳,怎麼就成了無賴?」他忽然領會過來,「哦,你不會以為我要對你行不軌之事吧?你還真是滿腦子邪念,要說無賴,你比我更無賴,你方才對匪賊說的那些話,換做任何一個大家小姐都說不出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