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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娘梅氏用絹子掩住嘴,輕輕笑道:「你這是要抄家麼?好端端的,怎可搜起院子來?」
穆氏笑吟吟道:「姐姐這話就錯了,不如此,如何能查清真相?想來那偷盜之人一時半刻也來不及將東西轉走,必定還在原處,那麼從誰那裡搜出來的,就該是誰偷的,這道理最簡單不過了。」
梁氏聽她們在那裡議論紛紛,也不置可否,只看著蘇氏道:「五姨娘,你意下如何?」
蘇氏如何能夠拒絕,只含悲忍淚地點了點頭。梁氏正要派人抄檢,玉言卻道:「既要搜,不可單搜五姨娘一人,大傢伙兒齊齊搜上一遍,那才叫光明正大呢!」
穆氏勃然變色,「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屋裡有嫌疑的就只有五姨娘一人,為何要把我們拉扯上?」
梅氏正好可報當時的仇,便道:「妹妹你這樣生氣做什麼?剛才你可是極力附和的呀!難道你心裡有鬼,所以怕人去搜嗎?」
穆氏甩了甩絹子,「我怕什麼!我一向行的端做得正,可不比某些人!我只是怕傷了大家的面子罷了!」
梅氏掩口而笑:「面子是自己掙得,不是別人給的,妹妹你這面子也太不值錢了!」
三姨娘平氏秉性溫良,勸道:「兩位別爭了,還是聽聽太太怎麼說吧!」
梁氏見她們住了口,方慢悠悠道:「既如此,為了公平起見,就委屈諸位,都搜一搜好了。大家且耐心等一等,相信一會兒就會出結果的。」說著便吩咐人下去。
果然很快就有人端了一個紅木漆盤上來,上面一方錦帕,擱著一隻碧瑩瑩鎏金翡翠鐲,正是梁氏丟的那隻。
梁媽媽斜睨著蘇氏,一臉得色,「可是從五姨娘院裡搜出來的?」
那人半屈著膝,恭敬道:「是在二小姐院裡找到的。」
梁氏聽了便是一愣,莫非梁媽媽擅自改變了計劃,轉而栽贓到玉言身上?她不覺看向梁媽媽,卻見對方也是一臉茫然,不免微覺訝異。
眾人聽見如此說,眼光齊刷刷地投到玉言身上,甚至底下已有人竊竊私語起來:「真瞧不出來,原來新來的二小姐還是個賊呢!」
玉言的神色殊無變化,她看著那人道:「是在我屋裡找到的嗎?」
那人躊躇著道:「倒不是二小姐屋裡……」他為難地看了一眼梁氏,「是在一個底下丫頭,名為春萍的枕巾底下找到的。」
玉言立刻變了臉色,咬牙切齒道:「原來是這蹄子,我早瞧著她成日家鬼鬼祟祟,沒安好心,果然就生出這樁事來,請母親一定要嚴懲才是!」
文墨也適時地插口道:「小姐您記得麼?奴婢昨兒還跟您說看見春萍午後往太太院裡去了,說要跟往日的姐妹嘮嘮嗑,您還不甚在意,如今想來,可不就是那時起的歹心嗎?這小蹄子也真是大膽,都偷到自家人院裡去了。」
她這番話意有所指,梁氏聽了便面色一沉,奈何文墨並沒明說,卻不好治她的罪。
穆氏乾笑了兩聲,「縱然如此,春萍這蹄子是二小姐院裡的丫頭,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只怕二小姐也脫不了幹係。」
玉言盈盈含笑,「姨娘這話我就不懂了,春萍雖是我的人,卻是太太賞的,我也沒敢很使喚她。論起來,她伺候太太的日子只怕比我多上許多呢!姨娘此話,是在指責太太教養不善嗎?」
「你……」穆氏氣得鼻歪眼斜。
玉言且不理她,正色向梁氏道:「母親,此事都怪玉言管教不嚴,才縱容春萍闖下如此禍事,還請母親嚴懲,以正家風。」
梁氏覺得頭隱隱作痛,臉也一陣陣地發酸,她勉強笑道:「春萍怎麼說也伺候了你這些日子,你也不為她求情嗎?」春萍是她安插在玉言身邊的眼線,她當然不肯白白失去。
玉言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