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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武功都不錯,眼前只見得刀光劍影,毫不容情。玉言不禁暗暗為寧澄江捏一把汗。
好在,事情終究朝著她希望的方向發展。寧澄江看來技高一籌,幾個回合之後,那人便覺出吃力來,漸漸只有招架之力、而無還手之能,寧澄江乘勝追擊,一劍緊似一劍,臨了,那人腹部中了一劍,血流不止,只得落荒而逃。
窮寇莫追,那人既已受了重傷,寧澄江便懶得管他了。他逕自走到玉言身前,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玉言看來並無大礙,只是受了些驚嚇。她鎮定了一下臉色,道:「我先前以為那人是你,沒想到原來不是。」
寧澄江笑道:「我還沒有那麼無聊。自打上次捉弄你後,我以為你不會再走這條路了,沒想到你還是走了。」
「我一直都是個認死理的人,」玉言道,「你不也一樣麼,不然怎麼還是來了?」
寧澄江老老實實地承認,「是,我也存了這樣的妄想,說不定你巴不得被我捉弄呢。」
玉言往地上啐了一口,「胡說八道!」但是寧澄江救了她,她終究得表示一下謝意,便道:「不過也虧得你來,不然我這條命真不一定保得住。」
「那人不像是普通的劫匪,似乎專沖你來的,你想是誰要殺你?」
「誰知道呢,我並不曾得罪什麼人。」其實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梅氏,以為她要殺人滅口,但仔細一想,以梅氏的身份和能力,未必能做到這樣果決完全。再則,她才與梅氏吵過架,立刻就出了事,任誰都會懷疑到梅氏身上,她應該沒那麼蠢。
玉言思來想去也沒個頭緒,只好先按下不表,免得寧澄江擔心。
寧澄江已經擔心了,他蹙眉看著玉言,「你這段時間彷彿臉色很不好。」
玉言沒有留意到他說的「這段時間」,倘若她察覺了,就該想到寧澄江一直密切關注著她。可惜她最近實在太累,無暇顧及這種細節了,她只是淡淡道:「我娘過世了。」
☆、清吻
寧澄江默然,「不要太難過了,節哀吧。」
玉言看著他皺緊的眉毛,忽然撲哧一聲笑出來。
寧澄江不好意思起來,甚至有些惱怒,「怎麼了?」
「你真的不適合安慰人。」玉言輕輕搖頭,她慢慢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其實說實話,我並不十分難過,雖然娘去世了,我的確很難過,但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經歷死亡,前世已經發生過一次了,不是麼?」
寧澄江靜靜地望著她。
玉言繼續道:「當一件悲劇重複發生兩次的時候,人已經很難有什麼悲傷之情了,至於我娘,她活著也不見得快活,死了也未必難受。我只是感到很迷茫。」
「迷茫?」
「對,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挽回一些事情,倘若命中註定逃不過,我如今的努力又有何用?」她眼裡蒙上一層氤氳的霧氣,是寒江上的朝霧,看不分明。
「但若不努力,就一定不能成事,為何不拼命嘗試一番?」
「你大概是對的,可是說真的,我已經失去了從前的熱情,現在我真的很懷疑,自己是否還有必要堅持下去。」她輕輕噓了一口氣,最近發生的事令她太失望了,溫飛衡真是命大,幾次三番險中逃生,而蘇氏卻被一塊小小的石頭奪去了生命,她既不能完成復仇的目標,也保全不了自己想保全的人,莫非真是命中所定,哪怕重來一回,一切也都不能更改?
許是秋夜的涼意沁人肺腑,她輕輕咳了兩聲。寧澄江看著她,張開兩臂,像一隻展翅欲飛的鶴,他輕輕道:「過來。」
「幹什麼?」玉言不解其意。
寧澄江大約很痛惜她的遲鈍,索性大踏步走來,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像一隻蝙蝠裹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