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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程顥停頓了下。
車內的二人,同時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場賭局。
這是二人一直以來的心結,梁惜下意識地伸出小手,握住了程顥的手背,“對不起……”
對不起。
如果這句話在五年前,或是他們久別重逢後剛見面時說,程顥或許覺得諷刺,可是現在,他回了頭,轉而將她的手囊括掌中,“我不會原諒你。”
梁惜一怔,不能理解,他們……他們不是已經結婚,已經是夫妻了麼?
難得的,程顥頑皮一笑,“我要用讓你留在我身邊來補償,直到我原諒為止。”
梁惜開始展露笑容。
程顥有些迷戀地看著,繼而意味深長地接著說道,“不過,我想,我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原諒你了。”
梁惜欣喜,開心的時候,她從不吝嗇表達自己的喜悅,冷不防地湊過臉去,親了親他的臉頰,“求之不得。”
……
嚴教授已年過五十,可看上去,卻像是四十出頭的模樣,平時一臉嚴肅,可對於自己欣賞的年輕人,卻笑容滿面。
所以,當梁惜看到嚴教授那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可愛的笑容時,不由對自己的老公又崇拜一分,越看越喜歡。
程顥在車上告訴她說,五年前,就是她在大家面前讓他大失顏面的當晚,發生了很多事,有他的,也有白冰的。
那晚,他和白冰在路上閒逛,就在一個街角,看見了一個地攤,擺著象棋殘局。
大概是由於一直無人能破解棋局,所以,圍觀的很多人,開始與擺棋局的人吵鬧起來,爭吵中,有人無意地被推倒,撞到了他,他本無意去湊熱鬧,可是那晚,他的心情確實複雜,以至於鬼使神差地,就擠進人群,看了眼那棋局後,便走棋起來。
棋局被破了,眾人的唏噓讚歎,非但沒有讓他心情變好,反而越發暴躁。他跟著白冰離開,卻沒走兩步,被一個人叫住,那人,便是從國外暫時回來度假的嚴教授。
人生的際遇就是這般神奇。
嚴教授和他幾句話之後,便發現了他的潛能,並且願意提供他一個半工半讀的機會,去國外讀書,程顥卻在這天大的餡餅面前,提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要白冰同行。
嚴教授二話沒說,竟然同意了。
梁惜想象不出那晚,他們到底聊了些什麼,程顥也低調地一語帶過,可現在瞧著他們二人相談甚歡的樣子,梁惜想,嚴教授一定很喜歡程顥的。
可對於梁惜,嚴教授則沒有一點印象,當程顥介紹說她是自己的愛人後,嚴教授只是點了下頭,興致缺缺。
接著,梁惜百無聊賴地喝著茶,聽他們打探經濟格局,S市市場未來走向等等。
最後,嚴教授說了句,“我一直覺得,你如果一輩子從政,是虧了的,當初推薦你當了市長秘書,只不過是給你這個平臺,讓你成為眾多大牌商家所交結的焦點,從而找到自己的商界之路。所以啊,我覺得以後你的最終發展,還是應該從商的。”
程顥點點頭,“現在,我已經在往這個方向走了,準備小小地投資一下。”
嚴教授沒有直接地問,旁敲側擊地瞭解了一些後,方道,“不急,在政府站穩腳跟再來,不能急功近利。”
程顥略一沉默,似有保留地說,“我明白,現在不過是試試水深水淺而已。”
他是說了謊話了,與喬麗的父親接觸到現在,時間很短,但是他確實已成為那所培訓學院的重要一員,並且掌握了一部分教學裝置的選購權力。
採購向來是個有水分的工作,程顥這一次在科技立項上高額報審之外,也與一家相熟的教學裝置銷售商達成了交易。
多年所學的經濟學理論,總算可以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