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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硯裡:「……」
雲硯裡倒吸一口涼氣,滿臉「狡猾的九州人」,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這麼輕而易舉套了話。
相重鏡支著下頜,饒有興致地問:「雲中州早已脫離九州,自稱世界,像你這種大人物,下九州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想了想,道:「為了龍骨?」
雲硯裡怕多說多錯,冷笑道:「我為何要告訴你?」
相重鏡笑了:「那你來尋我做什麼?真的只是想比試?」
雲硯裡沒吭聲。
他來九州本就不情願,根本不想和那些卑微的螻蟻有任何交流,之所以來尋相重鏡,大概是覺得九州遍地,只有這個可惡的相重鏡能讓他高看一眼。
雲硯裡還在猶疑,相重鏡就看出了他的為難,主動道:「你有難處?」
雲硯裡性子太高傲了,哪裡聽得了這種話,冷聲反駁:「我怎麼可能會有難處?!我可是雲中州尊主!」
相重鏡挑眉,此人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竟然是雲中州尊主了?
看來雲中州也式微。
正在這時,站在雲硯裡肩上的小鳳凰發出奶聲奶氣的聲音:「少尊,尊主還未隕落,您這個自稱太早了些。」
雲硯裡一下將鳳凰從他肩上彈下去,傲慢道:「反正這尊主之位遲早是我的,我提前自稱一下又有何錯?」
相重鏡:「……」
小鳳凰:「……」
小鳳凰叼著他的衣擺,眼淚汪汪勸道:「可是如果在九州找到他,您就做不成尊主了啊。」
雲硯裡目露兇光,就要伸手去抓鳳凰把它揉搓蹂躪一番,小鳳凰大概受他荼毒多年,連忙嚇得「嘰」的一聲往旁邊飛。
相重鏡一伸手將它護在懷裡,揮開雲硯裡的手,道:「別總是欺負人。」
雲硯裡:「那是我的鳳凰,我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還給我!」
小鳳凰被相重鏡護住,之前本和主人一樣看不起任何九州人的它竟然意外地覺得這人的懷抱很舒服,「啾嘰」了一聲,往相重鏡懷裡鑽得更厲害了。
雲硯裡都要被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氣笑了,默默磨著牙,打算回去就做一盤紅燒鳳凰。
相重鏡一邊給嚇得瑟瑟發抖的鳳凰撫毛,一邊狀似無意地問道:「你來九州是來尋人的?」
雲硯裡見那鳳凰都要把自己老底掀了,也懶得再隱瞞,畢竟他也不是心思深沉的人。
「嗯。」雲硯裡說起這個就滿臉煩躁,「我父尊硬要我來尋,說尋不到就不給我開落川之路回雲中州。」
他已經在九州轉了一個月,愣是沒有那人的絲毫線索。
相重鏡眼眸更加幽深。
從九州到雲中州原來要從落川開路才能去。
那當年相重鏡流落在落川,身世似乎更有說服性了。
相重鏡看著暗自苦惱的雲硯裡,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
若是顧從絮還醒著就能一眼認出來,這是相重鏡在每次算計他時所露出的神情。
「找人啊。」相重鏡笑吟吟地道,「我很拿手,只要你給我一張畫像,不如半月我就能幫你尋到。」
雲硯裡吃了一驚,眼睛微亮:「你真的能……咳咳。」
他剛說出口就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太迫切了,這樣極其容易被人瞧出來弱點,逮著坑他。
雲硯裡將方才歡喜的神情收得一乾二淨,擰著眉頭道:「你哪來的這麼大的本事?」
「我的本事雖然不大……」相重鏡似笑非笑道,「但是總比你想靠著打架出名等那人來找你要快得多。」
雲硯裡:「……」
不知為何,被看破的雲硯裡突然臉頰一紅,生平頭一回知道窘迫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