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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有開通治療內傷藥的許可權,只能先這樣了。」段承景直言,順便大大方方地用一副「你行你上」的眼神看著遲禹。
「……」遲禹抽了抽嘴角,眼底的暗芒閃過,只好沉著臉也兌換了一顆止內損的藥給受傷的玩家服下,要是隻有段承景給的藥,這傢伙能不能撐過今晚都是個問題。
他倒是不懷疑段承景說謊,兌換積分都是一樣的,與其花一顆止痛藥做做樣子,還不如利用止內損藥救人,至少還能收穫一份人情。
先後服下止痛和治療的藥,玩家很快就停止了生理性顫抖,呼吸步入平緩,無意識地昏睡過去。
遲禹鬆了口氣,剛想開口,見段承景臉色凝重地看向窗外,突兀地出聲:「下雨了。」
任務世界的天氣變化本身就很反常,更何況這個世界還有個「龍王」,傳說中會卻施雲布雨的神明。
話音剛落,躺在地上的玩家像是為了驗證這股風雨欲來的不詳感一般,下一秒便沒了氣息。
遲禹是老玩家,對微小的動靜異常敏感,很快就發現這倒黴玩家的異樣,立時蹲下身探了探對方的鼻息,臉色難看地道:「死了。」
他才剛剛給人吃了藥,轉眼就死了,想也知道心情有多糟糕。不僅僅因為積分白花了,更重要的是止內損的藥對大巫施加的咒殺無效。
段承景對地上的人是怎麼死的不感興趣,救他也只是為了預防不必要的意外,他不是聖母,除了舉手之勞外對紀辰之外的人的死亡不會有什麼情感波動,看著陡然陷入黑暗的天色,和彷彿瀑布一樣的大雨,想到紀辰還在外面立時就坐不住了,也沒心思和遲禹討論大巫的手段,轉身道了別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遲禹見狀皺了皺眉,還以為對方有什麼重大的發現,再對比毫無頭緒的自己,臉色一沉,冷冷地看著段承景離開的方向。
突如其來的大雨不知道意味著什麼,不過倒是讓段承景想到了那些灰袍人穿的衣服,與其說是披風,不如說是一件寬大的雨衣,那種衣服應該是用油布做的,有不錯的防水效果。
幾個世界下來,段承景也摸到了一定的規律,npc所懼怕的東西,一定會存在某種懲罰條件。
紀辰還在外面,正常情況下大雨肯定只能淋到人類,但是這是個以「龍王」命名的世界,誰知道會有什麼不科學的設定,話說回來,水鬼精神體這種東西本來就很不科學了。
想到這裡,段承景就是一陣頭疼,就在他想辦法聯絡紀辰回來的時候,就見之前遇到的兩個玩家淋著大雨,一身狼狽地急急忙忙跑回來。
沒等兩人跑到身前,段承景就感到周邊的氣溫驟降了好幾個度,只是等了一會兒,唇上也沒有碰到熟悉的涼意,連忙對周圍小聲地試探道:「哥?」
裹挾著涼意的風上下動了動以示回應,隨後又左右動了動,催促自家愛人趕緊回房間,段承景沒有障礙地領會了對方的意思,沒理會還在雨中狂奔的兩人,一邊走一邊疑惑地道:「怎麼回事,不能傳音了?」
自家戀人平時有多熱情他再清楚不過了,像這種可以借談正事理直氣壯親吻的機會紀辰是絕對不會錯過的,更別提仗著精神體沒重量趴到他背上這種小動作了,這麼規規矩矩地跟在一旁,實在是太反常了。
「呼——」涼風飄了飄,溫度又降了降,預設了段承景的猜測,連冷空氣中裹挾的濕意都感覺有些蔫噠噠的。
「……」段承景沒再開口,加快腳步帶著愛鬼進了房間關上門,這才板起臉看向旁邊的「空氣」。
雖然知道段承景這會兒看不見自己,紀辰還是慫嘰嘰地縮了縮脖子,麻溜兒地趴到窗邊就著窗上的霧氣寫字:「沒事,雨,陰氣,附身。」
窗戶比較小,紀辰就歪歪扭扭地畫了幾個狗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