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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擾耳釘和頸環都在盡職工作,他擁有最高許可權,自然能夠無視洛攸那張偽裝面孔,而洛攸卻無法看到他真正的面容。
「哇——」仿生人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當場哭起來,「我不是故意的,請不要投訴我!」
洛攸怔怔看向一旁的杯子碎片,終於從迷茫中緩過勁來,「剛才咖啡差點潑我身上了?」
季惜城沉默地站起來,眉眼極其冷淡,「嗯。」
洛攸連忙起身,「謝謝。你有沒有被燙到?」說著,他伸出手,想抓住對方的手臂。
季惜城身子一側,洛攸抓了個空。兩人視線再次交匯,洛攸抱歉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被燙到。」
季惜城在任何場合都是惜字如金,此時卻脫口而出:「我有沒被燙到,關你什麼事?」
洛攸半是驚訝半是尷尬。他昨天才來到首都星,對第一軍區的一切都感到陌生,禮儀風俗更是一竅不通。這人幫了他,他難道不該關心一下嗎。
對方穿的是軍裝,但既沒有軍銜也沒有部隊標誌,連是陸軍還是太空軍都分辨不出。洛攸頓了兩秒,「你是軍人,應該知道受了任何傷,都應該及時處理。」
仿生人淚汪汪地看著兩人,哭得打嗝,「我,我有藥!請不要投訴我!」
面板的灼痛感已經消退,但濕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覺很不舒服。季惜城轉身要走。他這一轉身,直接將背暴露在洛攸的眼中,大片深色濕痕觸目驚心,想也知道咖啡剛潑上去時有多痛。
「站住!」洛攸追上,不由分說將人攔住。
季惜城臉色更冷,「讓開。」
洛攸擋著他,向仿生人吩咐,「麻煩給我一個醫藥箱。」
仿生人趕緊照辦。洛攸剛睡醒的迷糊勁兒散去,嚴肅起來,「外衣脫了,我看看。」
季惜城不動,喉結卻上下滾動。
洛攸堅持,「愛護自己的身體是軍人的責任之一。」
季惜城蹙眉,半晌才頗為不滿道:「你對誰都這麼關心?」
洛攸:「嗯?」
季惜城扯出一個笑,「你根本不認識我,就關心我,給我上藥?」
洛攸握著藥瓶,「我的確不認識你,但你是因為我而被燙。非要說的話,是你根本不認識我,就幫我擋掉咖啡。」
季惜城挑著眉梢,被堵得啞口無言。
洛攸嘆氣,「上藥不會耽誤你時間。」
五分鐘後,半濕的軍裝放在懶人沙發旁邊,季惜城後背和右臂大片灼紅。洛攸檢查一番,燙傷並不嚴重,看上去觸目驚心只是因為面板冷白。
噴藥時,他走神想到了季酒。
季酒的面板也有這麼白,稍微受個傷,看上去就非常嚴重。每次他逮著季酒上藥,季酒起初都特別不情願,說藥很臭,還耍小孩子脾氣。可一旦脫下衣服,季酒又會變得很乖,由他動作,偶爾因為疼痛而發出悶哼,他問是不是痛,季酒總是搖頭。
但上完藥了,季酒又會賴著他,說隊長好痛啊。
撒嬌玩意兒。
洛攸不經意地勾起唇角,但很快眼神又暗淡下去。季酒的傷幾乎都是他幫忙處理,他消失的這五年,戰火四起,如果季酒受過傷,誰給季酒處理?沒有自己哄著,季酒會因為討厭藥的氣味而不好好接受治療嗎?
季惜城按捺著咆哮的精神力,腹部輕輕震顫。他的雙手成拳抵在膝蓋上,手背青筋顯著。好在洛攸背對著他,看不見他的神情。藥霧鋪灑在傷處,很涼,他卻覺得滾燙。突然,後面一靜,他背脊繃得更緊,感覺到洛攸的視線正落在背上。
好一會兒,洛攸都沒有動作,季惜城半側過身,拿起仿生人送來的新襯衣。
「不好意思。」洛攸回神,立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