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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祿滄這可是犯了朽夜閣的大忌。
朽夜閣裡的侍者們負責和客人溝通,只能在交易完成後獲得客人部分精氣,不可趁客人不備強行吸取精氣,這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規定之一。
其實唯音能理解祿滄的感覺,面對一桌山珍海味還得忍著不吃,確實很磨人。
但是規矩就是規矩。
果然鳳休忍著不耐,儘量平和地說:「祿滄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公子向來說一不二,你還不明白麼?」
祿滄一臉灰敗,環顧四周看到唯音之時眼睛一亮,飛速地撒了鳳休的手奔到唯音面前跪下,張口就是哭號:「唯音姑娘啊,咱們這裡和公子最有淵源的就是你了,你一定不忍心看著祿滄大哥灰飛煙滅的是吧?」
唯音很有先見之明地把手背在了身後,拉不到她的手祿滄便扯著她的裙角,歇斯底里地嚷嚷。
廳裡一眾妖的目光轉向唯音。
唯音尷尬地說:「祿滄……大哥……」
這祿滄平日裡仗著自己歲數大還和妖王重璘有點淵源,一直橫行霸道,對她這個唯一的人類更是十分不屑,沒少含沙射影地諷刺她,這種時候居然想求她幫忙。
看來他和妖王之間的淵源也沒有他吹噓得那麼深。
「我說實話,我連蘭夜公子的面都沒見過,再說了『不可私自吸取客人精氣』這一項是刻在戒律牆上的三十六條之一,是立閣之規啊。我真的幫不上忙。」
唯音倒沒有刻意為難他,她說的都是實話。
祿滄聞言臉色一變,他平日裡就憤恨唯音在朽夜閣受到的恩寵,此時一念之間竟動了惡意。他還沒來得及把這惡意轉化為行動,一塊巴掌大小的褐色牌子忽然從唯音懷裡跳出懸在半空。巨大的威壓之下所有的妖立刻伏在地上瑟瑟發抖,整個廳裡頃刻間就剩唯音一個還站著的。
那牌子質地十分奇特,非木非石,上面刻了複雜的妖文和圖案,在空中反射著冷光。
鎮妖令出,眾妖臣服。
伏在地上抬不起頭來的祿滄嘴裡卻不服輸,氣道:「你個小丫頭片子,不想幫我就不想好了。拿鎮妖令出來壓我們算什麼本事?又不是你自己賺來的……」
鳳休冷冷打斷了祿滄:「要不是你對唯音動了殺心,鎮妖令會跳出來護主麼?是公子把鎮妖令給了唯音,你對公子有什麼意見麼?」
祿滄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唯音唸了幾句咒鎮妖令便被她召回到了懷裡。她對一眾趴在地上對她行大禮的妖們賠笑:「意外意外,抱歉啊,大家別在意。」
眾妖都鬆了一口氣,紛紛站起來,臉色且驚且懼。祿滄也站起來不甘心地還想說什麼,忽而面色紫紅,胡亂地在自己的脖子上亂摸,看樣子氣都要喘不上來了。
「叫你把他扔出去,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麼?」千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皺著眉看著鳳休。她指間捻著細細的魂絲,那魂絲緊緊纏著祿滄的脖子。
蘭夜擅縱傀儡,千鳶和皆凌是他用於管理朽夜閣的傀儡,他們就代表著他的意志,但他本人極少露面。
鳳休福身:「是鳳休無能。」
千鳶也沒有深究的意思,而是轉向祿滄:「是不是要把你的舌頭拔下來,你才肯滾出去?」
她十指朝著祿滄的方向一收,祿滄就飛過去被她輕輕鬆鬆地提在了手裡。她拎著他的後頸飛身落於一樓的門前,利索地把他扔了出去。
然後回身對趴在欄杆上圍觀的一眾妖嫣然一笑:「怎麼,都沒有生意?」
妖眾立刻作鳥獸散。
有些妖走之前還不斷回頭看唯音,竊竊私語「這就是唯音啊,她真的有鎮妖令啊……」唯音當做沒看到走回自己的鈴蘭間,鳳休在她身後拍拍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