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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聞誥命之法,各諸侯心中更是意動,結果沒想到除了父母妻子外,陛下連他們的兒女後代的前程都想到了。
那還有什麼好不同意的,眾諸侯此時心中竟生出了歡喜之意,不過他們並不覺得這很奇怪。
眾諸侯皆應了下來,酒宴得以繼續進行,張良微微一笑,入席自斟了一杯,遙遙舉杯敬周寧,周寧微笑頷首,也飲了一杯。
韓信的面上恢復了血色,抿了抿唇,為自己誤會了老師而感到抱歉羞恥,又慶幸自己沒有同別的諸侯一般離席跪求,不然,怕是無顏再見老師了。
看出了韓信的不自在,周寧微微一笑移開視線,繼續同別的諸侯王說話,誥命夫人之事從方才周寧的話中,他們差不多瞭解了,只是這科考……
什麼時候考,有什麼要求,考什麼,怎麼才算考中,每次得中者幾人,以後又是什麼前程,這些都是關係子女前程的緊要問題。
周寧說了個大概,三年一考,分門別類考取,具體考什麼未定,只是德行兼備,以德為先,所有的考生都要先過了思想政治這一關。
思想政治啊!
黑和叔孫通的眼睛同時一亮,皆是勢在必得,望縮了縮脖子,反正他是不想攪合的,陛下派的活,乍一聽都挺好,可真真幹起來累死個人。
看看此時的黑,應酬著找他搭話的文武大臣滿面紅光,顯然忘記了是誰在各大軍營連軸轉,累得嗓子嘶啞,像條涸澤裡瀕死的魚一樣求著自己問藥。
再看看叔孫通,挺大年紀的人了,也是忘了教訓,又和他那堆儒生湊到一塊,顯然是要同黑爭奪整理思想政治這一科書籍的任務了。
著書立典呀,這樣的事,對叔孫通這群儒生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黑只怕是懸了。
只是,唉,他難道忘了前頭是誰著急上火、愁眉苦臉的找到他這裡問養護頭髮鬍鬚的方子嗎?
望瞧著黑和叔孫通,破有種得道高僧看著世俗男女沉溺情愛的超脫同情。
畢竟是大婚之日,喝酒飲宴也不會鬧得太晚,不過又飲了一刻鐘,周寧便宣佈散席了。
沒人敢鬧皇帝的洞房,眾臣有序的離場退出,周寧讓項羽在前面等自己,而後喚住了韓信。
韓信面對周寧時還是有些不自在,周寧笑道:「旁的諸侯王是在鹹陽城吃喝玩樂頤養天年的,只是你卻不行。」
為什麼?是老師要怪罪懲罰他麼?韓信顧不得再尷尬迴避,詫異的對上了周寧的視線。
將韓信眼眸深處的忐忑不安收入眼底,周寧笑了笑,一個人青少年時期的事情果然對其影響巨大,如今韓信也是獨當一面的大將軍了,可面對她時,還是不自覺的將自己調適到了學生晚輩的位置。
「你除了是齊王外,還是我的弟子,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科考之事,武考這一科的書籍編寫整理,我便交給你了。」
韓信震驚得嘴唇微張,科考之事事關重大,不說平民百姓,便是與王公貴臣也是休慼相關,只看老師說要考思想政治,黑麵前圍了多少人便知道……所以此事哪裡是懲罰,分明是提拔重用他。
韓信嘴笨,在周寧面前更是,明明心中各種情緒充盈膨脹得要爆炸,然而千言萬語最後也只化作了一個,「是。」
周寧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頭,囑咐他回去早點休息,便往前走,同前面不遠處等著她的項羽會合,兩人一道兒漫步著往後頭的寢殿走去。
韓信原本是聽話的往離宮的方向走的,但或許是月色太亮,也或許是風太大,他停下了腳步轉頭。
他看見項羽的臉色有些彆扭,看見老師笑得溫柔而包容,似乎說了一句什麼,項羽滿臉的彆扭便都消失了,而後像保護什麼珍寶一樣伸手攬住老師。
他看著他們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