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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考過了的意思,周寧笑道:「多謝。」
吉又道:「可想好了要去哪一處?」
周寧挑了挑眉,這還能由得人選的?
秦朝任吏有一個極先進的制度沿用了兩千多年,那便是試用期。
吏子初初除授為吏,只能稱為假吏,既試用期的吏,需得到試用見習一年,合格後,方可轉為真吏。
吉又笑道:「我觀你的文考答得極好,再好好溫習,三月後可參加郡裡的考試,若考得第一,便可為令吏了,你覺得呢?」
郡裡的考試,是將各郡的試卷送到鹹陽,統一由少府屬下的大吏審閱判定,提拔最優者為出身縣的令吏,而最劣者取消吏職。
令吏不同與一般基層小吏,是能直接在縣令手下工作的高等官吏,而只送試卷,那便代表著只有文考,周寧有很大的機會,所以她原本也是打算參加的。
畢竟也不用跑多遠,吳中縣乃是會稽郡的治所,所以她就在本地參考即可。
不過,周寧垂眸笑道:「吏子倒是有心參考,但初初上任,恐怕力有未逮。」
聲音裡有些心動的猶豫和可惜,畢竟最底層的小吏,就沒有不操心費力、跑腿下鄉的,如何靜心學習。
吉笑道:「這也不難,你可以到我這裡見習,我這一處不用多走動,也正好方便你多接觸律法,溫習功課。」
周寧抬眸看向他笑了笑,「吉法吏如此照顧某,倒讓某不知所措了。」
吉拈著鬍鬚笑道:「一來,我實在是惜才之心,二來嘛,」吉笑看了韓信一眼,「我看你與我是同道中人。」
同道中人?
韓信聞言皺起眉頭,周寧笑了笑,「是,都是一心為秦皇朝效力。」
吉先是一愣,末了笑著連連點頭道:「對,你說得對。」
「只是,」周寧又微微蹙眉,道:「若有別的人想去吉法官那處,那?」
吉擺了擺手,帶著幾分自得的笑道:「郡守殷通乃是某的姐夫。」
郡守權利極大,除了由朝廷直接任免的縣令縣長、負責監察郡治的監御史、負責統領駐軍與管理治安的郡尉三者外,其他官吏均由郡守自行任免,所以一個小小的假吏的去向,於他太簡單了。
周寧笑道:「如此,某就放心了。」
吉笑道:「好,天晚了,明日還要當值,我就不多留了,咱們往後有的是時間相處。」
周寧笑了笑,「您說得是,來日方長,我就不多留了。」
送走了吉,周寧如往常一般,準備去洗漱,然後回屋看書,韓信皺眉道:「老師,他恐怕不懷好意。」
周寧笑了笑,「無事,秦律雖然規定帶假吏的真吏可笞打所帶的學生,但也是有限度的,打破了皮便得罰二甲,至不濟,還有監御史呢。」
周寧說完便去洗漱了。
韓信皺眉坐在原位,還可笞打嗎?老師不說他都不知,但他瞧那人的樣子也不像是會對老師動手的樣子,那他在擔心什麼?
韓信的眉頭越皺越緊,他總覺得怪怪的,但又說不清哪裡不對。
第二日,成績公佈,周寧果然榜上有名。
她的武考成績雖不佳,但文考成績第一,所以總體成績中上,成功的成為了秦朝的一名小吏。
沒考過的吏子如喪考妣,根本無心看別人的熱鬧,考過的學室的吏子倒是大為震驚,有心問問周寧,然而周寧今日並沒有到學室,他們沒機會問。
不一會,喜、乙和翹三人過來唸了名單,宣佈了他們各自的去處,眾人便也無心想那個缺席的陌生人了。
乙到學室上課,喜和翹回令吏所,走回縣衙前院,翹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對面,拍著喜的肩膀勸道:「人各有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