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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一番動作,闔家上下都知曉了焚書之令,但也知曉得並不分明。
呂二嫂在房裡轉圈,怎麼沒人到她這裡取書?從小妹言她兒子可封侯後,她可取了不少書回房給祿兒看,也不知道這其中有哪些是違禁的。
呂澤之所以沒到二房,是因為各人房中有哪些書,各人最是知道,所以將書房、呂公和自己房內的書籍過濾完畢後,他帶著十幾箱竹簡到廳中換了呂釋之。
呂釋之帶著人剛踏進小院,呂二嫂便迎了出來,又慌又急的說道:「祿兒房裡有不少書,我也不知哪些要繳,那些個奴僕也傳不明白話,你趕緊去看看。」
呂釋之習慣了妻子的急性子,笑說了一句,「別慌。」而後有條不紊的先從兩人的房間內翻出不少書,又去兒子房內清理書籍。
一盞茶後,呂二嫂看著清理出的五箱書簡,咂舌道:「這些全都是?我給祿兒挑的全是禁·書?」
呂釋之苦笑,「諸子百家,你以為呢?」
一枚竹簡一般寫三十個字,只一部《論語》就能裝滿一車。
不理會呆怔在原地的呂二嫂,呂釋之招手讓奴僕把書抬到前頭去,自己抬腳也往正廳去,剛要邁步跨門檻,卻不防被呂二嫂猛的一拉,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呂釋之皺著眉頭看她,等她給他個緣由,卻見呂二嫂卻狀若瘋癲的大聲驚叫道:「不對!」
呂釋之揉了揉眉心,「哪裡不對?」
呂二嫂看了一眼屋外抬著箱子的奴僕,閉緊了嘴巴,沒有說話。
呂釋之便對奴僕們揮了揮手,道:「你們先把書都抬過去,我一會過來。」
奴僕們應諾走了,呂釋之這才看向呂二嫂,帶著點無奈的說道:「可以說了吧?」
「哼!」呂二嫂面色不善的一旋身往屋內走。
呂釋之嘆了口氣,也跟著往屋內走,他站在呂二嫂身後,雙手搭在呂二嫂的肩上,一邊把她的身子轉過來,一邊哄道:「這又是怎麼了?我不是都依你了嗎?」
這一轉過來,呂釋之卻駭了一跳,呂二嫂竟是捂著帕子,流了滿臉的淚水。
到底是多年的夫妻,又是兩情相悅求娶回來的,呂釋之見她哭得可憐,便放軟的聲音問道:「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又哭起來了?」
呂二嫂就勢埋進呂釋之的懷裡,雙手扯著呂釋之的衣襟,哭聲便溢了出來,「我怕!」
呂釋之拍了拍她的背,溫聲問道:「怕什麼?」
「應驗了,小妹的話又應驗了!」呂二嫂抬頭看著呂釋之,雙目盈淚,顫聲道:「我怕我們的祿兒,若他,也應了小妹的話,那我可怎麼活呀!」
呂釋之聞言,雙手搭在呂二搜的肩上,把她推遠了一些,俯下身子與她平視,面色鄭重的問道:「什麼又應驗了,小妹還說過別的讖言?」
呂二嫂點了點頭,抽抽噎噎的說道:「那時我們還借住在沛令家中,你跟我說小妹好好的學起了父親,必是被父親的話傷了心,叫我去勸她,我去尋她時,她正在看書,我就隨口說了一句『小妹在看書呢』,她說……」
呂二嫂用帕子捂著嘴,又哭了起來。
呂釋之著急的晃了晃她的肩膀,「她說什麼?」
「她說,『明年就看不得了』!」呂二嫂帶著哭腔吼出了這一句。
呂釋之怔怔的鬆開手。
呂二嫂道:「我那時候也沒多想,只以為她是說等嫁了人就沒有那麼多空閒,哪裡知道,哪裡知道這竟然也是讖語!」
呂二嫂越想越怕,「小妹的話全都應驗了,我們的祿兒!我不管,以後那個姓劉的不能登我家的門!」
呂釋之心裡也亂了,喬遷宴和呂雉的婚事還可以說是小妹根據他家的情況的推測,是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