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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意識陷入黑暗的最後,眼前是仿若小太陽的無影燈和一側湊過來的毛茸茸一團。
「睡著了?」五條悟探了下夏目冰涼的手,低聲問道。
家入硝子低眉記錄著儀器上糾纏在一起的代表靈力、異能力和咒力的線,輕嗯一聲。
隨著夏目睡過去,數值漸漸清晰起來,三條線以一種時而平行,時而交叉的方式攀爬著。
「怎麼樣?」五條悟向後靠在牆壁上,臉上的眼罩上挑,露出一隻彷彿盛著璀璨星河的蔚藍色眼睛。
一瞬間,數不清的資訊量沖入他的腦海中。
屋子內各種儀器的聲音此起彼伏,脈搏的躍動與三種能力的起伏混合在一起。
家入硝子不厭其煩地計算一番後,眉眼漸漸舒展開,對五條悟說:
「情況比之前好多了。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體內的暗傷正在修復,如果按照現在的速度,一兩年後,夏目之前第一個異空間被放逐的傷就會徹底恢復。」
五條悟心中一喜。
夏目那次的受傷是東京都立咒術學校不可言說的傷痛,其中的影響直到今日都在眾人心中留有印痕。
若非如此,咒術師圈上層的那些蠢貨不會輕易放過夏目,畢竟,他們不想再出一個難以控制的五條悟,而這個人還是五條悟的學生。
「瞞下來,只有夏目有弱點,他們才會放心。」五條悟深深吸了口氣,總是嘻嘻哈哈的臉上浮現一抹疲憊之意。
「沒問題。」家入硝子一口答應下來。
緊張有序的檢查逐漸完成,夏目體內的鎮靜藥物也逐漸進入半衰期,藥效下去。
「醒了?」夏目聽見天邊有朦朧的聲音傳進耳中。
感覺和意識漸漸回歸,監護儀還在規律的響著,五條悟扶著夏目坐起來,一一取下黏貼在他鎖骨旁的心電電極貼。
因為藥物作用,夏目還有些睏倦。
暖陽色的發柔軟的貼在臉側,半闔著眼靠著五條悟的手臂,因為貼上心電電極貼,他的領口微開著,鵝黃色的衛衣顯得他鎖骨格外精緻白皙,如同一捧清凌凌的雪。
手背上的點滴已經拔了,留下白色的膠布堵著出血點。
一道陰影從夏目的上方投射下來。
「納茲咩。」
斑小心的攏著尾巴,狐狸樣的大腦袋湊到夏目臉頰一側,有些心疼地看著他。
他以前只知道現在的夏目比記憶中要脆弱很多,但是這次聽了五條悟和家入硝子的對話,他才知道原來其中隱情頗多。
想想當時十一二歲的夏目,小小一個,孤身在東京的深山中上學,又因為自身能力的特殊性,倍受試探,後來更是被上層的那群保守派發現他的潛力,被忌憚、被打壓、被派往最危險的戰場。
要不是五條悟出手,借著一次事件打疼了他們伸長的手……
斑無法想像當時的艱難,他只是在心疼,心疼到後悔自己沒有早日醒過來。
果然,沒有他在身邊,就是不行啊。
斑黃綠色的豎瞳專注地落在夏目的側臉上,心中思緒萬千。
而夏目並不知曉他的心理活動有那麼多,他只是下意識感覺到斑不開心的心情,迷迷糊糊的抬起手撓了撓他毛茸茸的下巴,下意識的回了句:
「我沒事。」
語氣輕輕的,好像暖陽般溫煦,而溫暖之下是燃燒自己。
斑:……
雪白的巨獸盤臥起矯健的四肢,尾巴尖虛虛的勾著夏目的褲腳。
納茲咩,你以後一定要越來越好啊。
我會陪著你的。
不可結緣?都是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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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眯起星空藍的眼睛,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