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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幹啥?”
“你媽知道嗎?”
“不知道。”
“學校也沒說開除你,我問過何紅媽,她讓你趕緊回去上課。你不去,是毀你自已,對學校有啥損失?你能影響誰?男子漢應該能屈能伸,這麼點委曲就受不了了?我給你背書包,先進去。”陳波生氣命令道。
他愣愣神,吱唔句,“那我吃點東西。”陳波到廚房瞅瞅,玉米麵窩頭粘稀溜溜的大醬,吃得狠吞虎咽,然後一起走了。
高三複習結束,下午是自由時間,後天直接在各個路段等車,到蛟河參加高考。前窯幾名帶飯的同學仍在教室裡複習,劉旭看陳波沒走,他也拿本書隨便的翻著,聽見她收拾書包,自已就先出來,看四外沒人,拎起磚頭,嗖嗖嗖幾塊磚頭飛出,“你爺爺再也不到這來了。”只聽“嘩啦啦”校長辦公室的玻璃碎了好幾塊,等門衛聽著聲出來,他的車騎到大門口。陳波看到他桀驁不馴的樣子,當時報清華大學,還報這個專業,老師不讓。他跟陳波說:“如果真考不上,其它的和你報一樣,說不定還會考到一個學校。”真是難以馴服的劣性。
小學五年級時在大河,二班同學管自已要魚,遭到拒絕。他哥就說:“你媽都不如祥林嫂,祥林嫂還能嫁幾次呢,你媽一次也嫁不出去。”她二話沒說順手從河裡撈起大樹枝朝那哥倆掄去,抽到哥哥的胳膊上,是她的兇狠嚇得他拉起弟弟爬上橋洞。
不一會,他們把媽媽找來,正在河裡撈魚的她傻了,一步步走上岸。盆也順水沖走了,劉旭跑去拾回來。媽媽瞪著眼睛,一步步逼近,她不敢躲,早早閉上眼睛,繃緊肌肉,等著媽媽一把把擰來。劉旭衝上來,擋住她,激動滿臉通紅:“姨不是陳波的錯,他倆罵你,陳波才打他們的。”
媽媽哭了,“罵就罵了,媽不怕罵,跟你說多少遍,不要惹人家,你還動手打人了?把你能的?大人說話你聽不懂啊?”
媽媽撥開他,又來打陳波。“憑啥?”劉旭不服惡狠狠地說,“姨,你打吧,你看明天不找我哥整死他倆呢?”
這小子的強勁媽是知道的,她害怕了,再惹他家沸沸揚揚可咋辦?“姨不打她,咱不惹人家,行不?”媽幾乎在求他,自已哪敢再惹事,她大娘天天摁都摁不住事,那時不時拿著洗衣棒子或爐勾子,一個個掄他們,汗流夾背的,跟攤煎餅時爐火烤得一樣:那晚上八、九點鐘不時地從窗外飛來的磚頭子,他們再出去尋仇,這種惡性迴圈,一天天不是這個就是那個掛了彩;要不上水庫洗澡差點沒把老三淹死,再不就是誰把褲衩、背心丟在水庫,被發現了;劉旭愛玩斜門彎道,弄一筐玍石放到河裡,扣上大盆,一點火,火光四起,就聽砰的一聲,大盆飛上了天,那一群光屁股圍著看的小朋友卻狼哭鬼嚎,離近的被煬得滿臉是泡,人家能不找上門嗎?動不動老大、老二爬上剛啟動不久的火車上往下扔大塊煤,可一夜之間煤棚裡四、五噸煤,不翼而飛了?六個人都在家睡覺,屋裡門還是插著的,大門是誰忘插了……他們兄弟心裡都明白是她爸爸的生命換來自已爸爸一命,後來他哥倆到底把那哥倆堵在稻田地邊,爆打一頓,打得他們跪地上爸爸、爺爺的叫著,“你告一次就打一次,一次會比一次狠!”
劉旭怎麼會是自已的白馬王子呢?他並不好看,不過他的嘴還是很受看的,鼻子、眼睛挺柔和的,自已跟他在一起真的很踏實,真的想要他嗎?他會是自已將來的那位?不過還是痴笑自已今天的莽撞,何紅也總是在瞄那乾乾淨淨一身藍,後桌的男生,只是沒有機會說上一句話。
第二章
到長春,這座城市是大呀,隨著寬闊的馬路有些起伏地延伸著,路兩邊的花草很漂亮,還是第一次感受花草的藝術,那種昇華的美。沿路從東北師範大學、長春工業大學、長春大學、長春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