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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我墊背,瑞王不覺得憋得慌嗎?」
「鎏月自己選的,她能走出那一步,」瑞王笑了,「就說明已經放棄你了。」
林雲姝有那麼一刻想要啜泣的衝動,然而還是強忍住了,只道:「選我還是選天下,縱是我大哥來做這個選擇,也必然選後者,鎏月有什麼錯呢?」
瑞王的目光慢慢落到林雲姝腰間佩戴的青玉上,道:「鎏月這在乎誰,就給人送最珍稀的好玉佩的習慣還是沒改。」
林雲姝下意識地看向瑞王的腰帶下方,原來那裡也有一個,她隱約悟明瞭些許瑞王說這話時的惆悵。
「林雲姝,你明事理,可還是會心疼吧?她因為更重要的東西而放棄了你。就像我這邊,她因為要顧及弟弟一樣,捨棄了我。」
「瑞王,你對鎏月起過殺心是嗎?是你先背叛她的。」
「我曾百般旁敲側擊,希望她能向我伸伸手,可她還是把我推回去了。燁帝對她恩德頗重,這天下人都知道,可難道她不知道那位帝王的心思也深不可測嗎?我既拉攏不得,也只能待她去絆腳石了。」
「那你怪不得她,即便登基的是你,你也一樣對她用盡心思,既然都一樣,為何不始終跟著一個主子呢?」
瑞王默了默,劍尖重新指向她,再開口時語色平淡得泛不起一絲波瀾:「我同你一向無冤讎,殺你沒什麼意義,只不過想在臨死前贈鎏月一件禮物,讓她日後每想起這件事,都得咀嚼一次同我現在這樣深的絕望,所以,對不住了。」
「拿這個刺我嗎?」林雲姝恐懼地看著利劍,連連搖頭,「會刺出血洞來的,多嚇人啊,鎏月看見定連覺都睡不好了。」
瑞王笑出來:「曦妃你真有意思。」
瑞王正要上前,然而驀地停下了腳步,他被林雲姝突然服下藥丸的那一刻給唬住了,怔怔地站在原地。
她這是要……自盡?
有區別嗎?
在瑞王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倒下去了。
果真沒氣了。瑞王鬆開探脈的手,將劍刃指向自己
——
周明逸將所有證據都留在軍營裡,獨身赴京城,是為迷惑敵方,明知會死,索性將能給瑞王聯絡他借兵的文書通通藏在軍營,而這些,都是林苑派人去找出來的。
連瑞王暗藏著的勢力,都被林苑連根拔起,但林苑這邊也損兵折將,氣數大傷。
連鎏月都詫異於他的瘋,後來才想明白他在報仇,報幼妹被擄被傷,險些成了一具屍體的仇。
至於幼妹林雲姝綿綿給的假死藥實在太傷身,不僅昏迷許久,醒過來後,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幸好,即使迷糊的時候,看向鎏月的眼神也是滿心信任,大概是抵不住鎏月的溫柔繾綣。
這次和國寺失火那次不同,林雲姝是真的傷著了身子,幾乎要將湯藥當水喝,在風口多站一會都不行,更是變得易困噬睡起來。
好在公主府有財力尋盡名醫,讓病人在醒著的時候,精神頭還算不錯。
鎏月滿足了。
長公主府上的人突然發現她們的主子不再像從前那樣藏著皎皎了,記得有一次燁帝私訪,不經意間瞧見了皎皎一面,然而只是淡淡地掃一眼便過去了,而長公主也並不因此同以前一般著急。
這日,鎏月想親自出去給皎皎買杏花樓的蒸酥酪時,竟在同一地遇上了林苑。
林苑手上可提著不少東西,可還是恭敬地行了禮節。
鎏月特意笑他:「以為你還記恨著本公主呢。」
「不敢,公主既然出來了,那就是有空,想必不介意幫臣捎點東西給皎皎吧?」
「你都搬出她了,我不收豈有那個道理?」鎏月接過一盒又一盒時,打量一會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