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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著人把你架過來,倒也不難。」
林雲姝軟著聲氣:「鎏月。」
「好好好,」鎏月最受不得她這副架勢,耳根子隨即軟下來,「走的時候悄悄的,若吵著我,生起氣來,照樣是要把人留下來然後困住的。」
林雲姝小心翼翼地從鎏月身上過去,正要掀開幔帳時,腳踝突然被拉住:「慢著。」
「我還以為你早就睡下了,況且我可沒吵著你。」林雲姝回頭看她。
鎏月若有所思道:「你該不會是生氣我早早不回來,才走那麼快的吧?」
「才沒有。」
「你會不會還懷疑我流連在哪個溫柔鄉,然後心裡暗暗地生氣?」
林雲姝震驚於她的想像力:「我沒有。」
「說沒有,那就是有。」
林雲姝:?
第53章
「我頭疼。」幔帳內傳出孱弱的聲音。
早就候在帳外的蓉兒隨即迎上去,輕掛起幔帳,擔憂道:「殿下最近已經在酌量減少每日的事務了,怎麼這頭疼症倒比以前發作得更頻繁了?」
鎏月的額間滲出細密的冷汗,有氣無力道:「與白日裡的事無關。只是瑤姬死得慘烈,我本是不心虛的,不知是不是怨氣太深的緣故,她竟時常在我夢中出現,對著我哭訴,哭著哭著那血就流了下來」
蓉兒緊張地止住她的話鋒:「殿下,別說了,再說下去頭該更疼了。」
鎏月仍舊有些心悸。從前林雲姝在懷中熟睡時,往往因安心不已,很少想起這些悚人的事,而林雲姝在當初跑去錦州之後,她的床榻上變回空蕩蕩的模樣,很難安寢。
真是被慣壞了,鎏月自嘲道。
蓉兒想了想,道:「奴婢從前,曾聽到一個方法,若死者怨氣太深,可讓人在她的家鄉立個衣冠冢,定定她的魂魄。」
「可用嗎?」
「都是些流傳的東西,說不上準,但也未必無用,只要做了心裡就能安定下來,不就好了嗎?」
鎏月:「我記得瑤姬是孤兒,被教坊司收養的。」
「好辦,傳召教坊司的人過來就是。」
「悄悄的。」
蓉兒心領神會:「免得傳到皎皎姑娘耳裡。」
鎏月滿意地點點頭。
蓉兒再道:「其實奴婢覺得皎皎姑娘在的時候,殿下還是能安睡的,不如同她說說,也許每夜都留下來了。」
鎏月細細思忖一下,最後還是搖搖頭:「別難為她。」
教坊司的管事娘子過來時獨獨帶了一個小廝,倒也算是悄悄地來了。
「叩見長公主,公主萬安。」
鎏月開門見山道:「同我說些瑤姬的事,如何拾到她的,她的家鄉又在何處?」
引管事娘子過來的人早已知會過她,因此她便將準備好的話全託出來:「稟公主,瑤姬本是荊州人,因父母雙亡,跟著親戚一路上了京城,那年應是十三歲。結果那親戚心也黑,竟把她給扔了。奴家見她啊,一早就餓倒在門前,又見她模樣尚可,才把她拾回教坊司管養著,結果這孩子」
後來的事鎏月都知,便不多說,只問:「荊州的何處啊?」
「記得是個叫平寧縣的地方。」
鎏月向蓉兒遞個眼色,道:「帶娘子下去吃盞茶再走。」
管事娘子再拜:「奴家多謝公主。」
管事娘子先一步被帶出去,然而鎏月卻喚住了小廝。
小廝年紀看上去尚小,有些畏縮:「長公公主。」
鎏月:「別怕,我隨意問幾句,你將知道的答出來就是。」
「是,小的明白。」
「瑤姬的來歷果真是同管事娘子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