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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剛結婚的同事,還沒宣佈休息就有家眷守在院外。剛一開門便成雙成對的走了。至於他們的去向,我想也是足夠我們曖昧地相視一笑了。
單身的則都和我們一起蜂擁而出,像初出牢門的囚犯,貪婪的呼吸著外面的空氣。
我和程西蔚在鄉下的集市裡溜達了一圈,菜市場和雜貨市場混在一起,髒亂得很,我倆都有些意興闌珊,志不在此,最終什麼都沒有買。
一路走走停停,也會為一些手工藝的東西駐足。只是,我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裡碰見江海洋。
炫目的陽光像一件金色半透明紗衣,朦朦朧朧的將整個世界籠罩了起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我一回首便從縫隙中看見他的身影。
不遠處,他的車停在路中央。城裡並不算太稀奇的牧馬人,在這髒亂的集市裡顯得那樣格格不入。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當地人。三三兩兩。一箇中年男子操著一口方言罵罵咧咧,氣勢洶洶。
走近了才從議論中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來,是江海洋的車撞翻了一個菜攤,他當下就下車塞了一把錢給菜農,誰知那菜農是個硬氣的主,認定江海洋是仗著有錢侮辱人,錢也不要一直罵罵咧咧。
我遠遠地望著他,一身素色的休閒裝,氣質卓然,明明是很狼狽的情形,卻還是讓人眼前為之一亮。只是明顯感覺到他身體有些繃。他緊緊拽著錢包,臉上滿是不耐的表情。
基於瞭解,我知道,這是江海洋極限的表現。
正在我猶豫要不要幫忙的時候,程西蔚打了我一下,嚴肅的警告我:“別管,現在就走。你別犯渾找抽。”說完便拽著我往相反的方向走。
隨著她走了幾米,我最終還是放心不下。我輕輕掙脫了程西蔚,對她歉疚的一笑:
“對不起,你讓我犯渾最後一次吧。”
……
我最終還是扒開了人群,把隱忍著怒氣的江海洋和氣勢洶洶的菜農隔開,那菜農也不好意思對我個女人一直罵罵咧咧。我態度很好的替江海洋向菜農賠禮道歉,又為江海洋解釋了半天。那菜農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最終只拿了幾十塊錢的菜錢,沒有多取分毫。
圍觀看熱鬧的人也逐一散去,處理完一切我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孰料卻被江海洋一把拽住。
他定定地看著我,幽幽地問:“為什麼幫我?”
為什麼幫他?我也想問自己這個問題。可是我知道,有些問題,原本就是沒有答案的。
有那麼一瞬間,世界似乎都停止了悸動。我停滯在原地,腦中一片淨白。
最終,我還是醒了過來,因為我明白,過分的沉溺,是慢性自殺。
我聳聳肩,刻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輕鬆:“因為認識。”
我走的很瀟灑。用徐志摩的詩來形容,那就是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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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伙食不好帶來的直接經濟效益,就是操場旮旯裡的小賣部泡麵斷貨,而直接後果,就是今天大會嚴肅指出的《關於奢侈浪費問題的討論》。
食堂裡每天的飯菜都有剩,而那些泡麵的盒子卻成為了垃圾堆的主力隊員。作為公務員,作為吃皇梁為人民服務的公務員,這絕對是要堅決打擊的惡性風氣。所以上級領導經過討論分析,最後決定讓我們下鄉務一次農,來警示自己不再浪費。
在一片抱怨聲中,我們還是如期的出發了。
程西蔚在出門前塗了五層防曬霜,又把手臂腿全裹起來才敢見光。看她弄成一幅暴民的樣子,我一直從旁恥笑。而她則是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
她用程式獨有的腔調鄙視我:“你就曬吧,等你黑成炭曬出斑你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