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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此一次!
僅此一次!
好在剛入酉時街上攤販還未離去,陳生跑出去後倒也走了一段安生路。不過方才在萬來香裡坐了將近一個時辰,期間滴水未進,如今又跑了一陣子不免口渴,於是四處張望一圈,買了一碗麵,討了一碗水。
吃麵是假,喝水是真。
陳生打算喝完這碗水就走,可他剛將瓷碗送到嘴邊,卻見幾根長發落在碗中。
髮絲自臉旁垂入碗內。
好在是自己的並不噁心。
陳生囔囔了一句,想也不想抬手就將頭髮拿開,等重新將瓷碗送到嘴邊時,他又猛然想起一件事。
他今日並未散發……
手上動作一頓,一種古怪的感覺突然襲來。
後背寒毛豎起,似乎有絲絲涼意正從左側傳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陳生總覺得有什麼東西緊貼著他,與他一同看著這瓷碗。他嚇得不敢動,也不敢輕易回頭。說不出的詭異氛圍將他納入一個奇怪的世界,周圍的歡聲笑語在此刻離他而去,面前的人群好像是來自另一個地方。
如此下去不是辦法。
陳生咬著牙,在心裡數了三下,還未來得及回頭去看,餘光先是注意到左側有什麼東西慢慢出現,擋住了他左側的視線。
意識到是樓裡的異物跟了上來,陳生心中只剩我命休矣四個大字。
以前借物,不管來找的是何物,借了多大的物陳生都不怕,女主總會在那些東西靠近他前處理乾淨,它們甚至都看不到陳生,陳生也沒被任何異物汙過眼。
而今上一世的女主不在,這一世的女主又不是得了那本書的滿級女主。正在練號狀態的女主救不了陳生,也不會來救陳生,陳生也沒指望誰會來救他,所以在這一刻他想,他確實是完了。
好在他入千衫寺前把錢都給了陳秀秀,陳家人不至於在日後窮困潦倒;好在他入千衫寺前與李婷解除了婚約,讓她不必過於傷心。
如此一算,雖是不甘,但後事處理得還算不錯……
如此一來,越想越悲,越悲越看得開。
陳生索性放棄掙扎,他抬起手中瓷碗只打算做個不渴鬼。然而手中瓷碗剛剛抬起,面前卻突然多出一隻手將碗搶了過去。接著一把短刃貫穿了身後的異物,白刃毫不留情地刺穿對方的頭,動作乾淨利落。
穿過黑霧還露出一截寒刃落入陳生眼中。陳生緩慢地眨著眼睛,餘光注意到那把纏著藍色寒氣的短刀,慢慢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而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人在把他手中的碗搶走之後,氣定神閒地又拿起桌子上的另一個碗,重新給他倒上一碗水,接著把新碗送到他的手裡,把髒了的碗放在一旁。
這套動作一氣呵成,完成的速度極快,快到只發生在陳生抬手的一瞬間。陳生最開始根本沒能反應過來,他的眼睛完全跟不上對方的動作。
而對方很從容,殺怪後甚至還有閒暇給陳生換上一碗水。陳生驚了一下,身後的人以為是短刀嚇到了他,於是將刀收起,慢步走到他身邊。
左側光線一暗,高挑的身影如同越不過的高山擋在陳生的面前,帶給他無窮的壓力。
熟悉的冷香鑽進鼻子裡,喚醒了之前丟在腦後的求生谷欠。
陳生呆愣地看著來人,來人手拿一把漆黑長劍,腰間帶著一把短刃,身穿一件黑色朝雲仙鶴服,外披白色青鬆寬袍,頭戴左右大小並不對稱的鶴冠,黑髮如瀑,膚白如玉,一張臉好看到讓人無法用言語形容,也無法用固定的詞語來定義這份美屬於哪一種。
縱使這張臉陳生已經看了許多年,但陳生也不得不承認,不管什麼時候看這張臉都會讓人覺得很驚艷,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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