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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糾紛,也無暇去考慮。四郎說盜版書比比皆是,你就當自己是一盜版書商,賺足錢後,“過把癮就死”。
丫頭聽到我彙報工作進展後,也高興萬分,說豬頭你真有本事。我得意洋洋地又吹噓了一番,並將其和我們之間的愛情做了聯想,說這都是為了你啊,等我賺一大筆錢後,然後我們在北京買房子、買車,你說好不好?
丫頭烏拉一聲,說好啊好啊,到時候我開著車,每天帶豬頭出去玩。
其時情人節的玫瑰還沒凋謝,杜若把玫瑰扔了的當天晚上,又取出來插進花瓶裡,說扔了太可惜,“人沒良心,花卻無罪”。杜若每天澆水,花已經蔫的不成樣子,就像我跟她之間的感情,但她一直沒扔,若有若無的香氣漂浮在房間裡,我想著什麼時候給她換一捆新玫瑰插進去,一定香氣宜人。
第五部分北京,這個冬天風不大(40)
40
很多時候我覺得生活猶如汪洋中的一條船,剛剛從一個浪尖落下,後面馬上又會有一個大浪接踵而至,讓你無法喘息。或許生活的全部意義就在於你無數次的從浪尖躍起復又跌落的一個過程吧。一躍而起有種拔劍四顧的美麗,粉身碎骨的剎那,也自是另一種風情。
所有生活的美麗都來自於我的幻想,就如同無數次我在天空中看到的雲朵,所有那些雲朵的美麗,也許不過只是人為構想出來的,就像一個寫滿晶瑩的自由外殼,當你的手輕輕觸她,她就碎了,散了,碎成另外千朵萬朵的雲彩,散在四面的天空裡,像雪花,像水珠,自由地凝結、分散或者飛落開去。
而你伸出手去,什麼也不會抓住。
而你以為抓在手裡的,在轉瞬間便會消失。
離印刷廠的小老闆答應的時間還有兩天,我就急不可耐地催老謀去看看,下午的時候老謀急匆匆地回來,臉色發白說那家印刷廠關門,老闆不見了。
我一下慌了。趕緊和老謀又打了輛車趕了過去,卻已經是人去樓空,一週前還在運轉的裝置已經全部不見,只有地上堆著的亂七八糟的廢物。我感覺到被人騙了,找到附近的居民打聽,說是那傢俬人印刷廠早就經營不善,這幾天廠子一直關門,裝置全部已經轉讓,老闆早就不見人影了。
我頹然倒地,老謀在旁邊目瞪口呆,連說怎麼會這樣。近乎絕望地我們在這裡守了兩天,一個人影都沒見到。我心裡忽然清楚,這8萬已經被人騙了,也許將血本無歸。
報了案之後,我們在公司裡只有茫然的等待。四郎叫囂著,要是找到那孫子,一定花了他。我忽然感覺到這也許是一場無可避免的受騙。為了儘可能的減少出書後的糾紛,我們沒有找正規的印刷廠。那個小印刷廠本來可能關門,偏偏就撞上我這個冤大頭,結果我終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欲哭無淚。
一連幾天,公司裡都死氣沉沉。老謀在不斷自責是他找的印刷廠。我沒有怪他,我開始想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杜若還不知道我是因為她的書稿才被騙了這8萬的,我告訴她說是朋友的一個圖書專案。因了這次事件,她對我的態度反而多雲轉晴,一個勁地安慰我說:“吃一塹,長一智”。晚上躺在杜若的懷裡,我忽然間覺得很累。
給老謀和那兩個小姑娘交代了一下,我說想好好休息一週,他們想幹嗎都隨意。躲在杜若的家裡,我幾乎足不出戶,躺在床上,兩眼發直,思緒茫然。早上杜若出門的時候我在床上,晚上她回來的時候我還在床上,不知道飢餓,不知道疼痛。冥冥中,我似乎又覺得也許這是我應該受到的懲罰。什麼出書後的糾紛啊,如何應付杜若啊,都已不復存在,只留下損失8萬的懊悔,揮之不去,猶如鬼魅。
這幾天杜若把我照顧的無微不至,沒有埋怨,沒有責怪,沒有嘲笑,以往的所有傷害似乎都已經煙消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