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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老謀商量,拿出五十萬塊錢來和李輝他們合作,組建一家正式的流媒體軟體公司。老謀堅決反對,為此我和他吵的天翻地覆。
這是我們倆這麼多年了第一次吵架。老謀不相信這麼小的公司有發展前景,說公司現在只賺了第二筆錢,不能亂花。
我反覆給他講“小豬理論”,他怎麼都不聽,我一生氣說:“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看到老謀一下不說話了。話一出口我有點後悔。雖然公司是我開起來的,但他是我的合作伙伴,這麼說很傷人。
李輝和我的合作一拍即合,用老安的話說,“王總真是雪裡送碳。”我暗想,我哪是碳啊,你們是我養的小豬,“小豬啊小豬我愛你,快點長成大肥豬”。根據我的理解,我很模糊的感覺流媒體市場肯定有一天會壯大,但是具體什麼時候才能挖到金礦,卻一點沒底,這也是老謀極力反對我的理由。但他不懂IT行業,找不出說服我的理由。
原來的新感覺公司以技術作價註冊資本,再加上我的那五十萬塊錢作為啟動資金,公司換了一個正規點的辦公環境,正式註冊為一家軟體公司:新感覺流媒體軟體股份有限公司。這一切進展迅速,不到兩週的時間就告完成。可以看得出來,李輝他們確實在這件事情上頗有誠意,所有的人都全力以赴。此前他們接近山窮水盡的地步,所以我的股份最多,在公司具有絕對的發言權。但我們約定,我不干涉公司的日常工作,只以最大股東的身份存在。
12月初的時候,北京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站在辦公室看窗外雪花飛揚,我的思緒也飛揚。去年的那個下雪天我送走了丫頭,時間很快輪迴一圈,我的相思也便寫滿這一年的日曆。一頁頁翻開,卻只有孤單。走在雪中又一次想起了丫頭深情地給我唱的那首《SAY FOREVER》,“我一個人不孤單,想一個人才孤單”。
撥通丫頭家的電話,很想告訴她在這個下雪天我很想她。這個小東西不在,有種淡淡的失落與傷感充斥在心頭,揮之不去。
下班的時候我才注意到白露今天也是穿一身白大衣,黑棉裙。去年丫頭見我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打扮,這讓我更想她。我走過去說你今天好漂亮,白露微微一笑,說謝謝。
走出環貿大廈的大門,風夾雜著雪花撲面打來,白露說好冷。我輕輕地擁住了她的肩頭,她哆嗦了一下沒有避開。走在雪中,夜色沉沉,路燈昏黃,雪花滿天,只有我們的腳步聲,發出沙沙的聲響。回首望去,雪中的環貿大廈莊嚴肅穆,銀色染頂,如同一個已經遲暮的老者在沉思。他為之一生思考的問題,會是什麼呢?
想到去年的那個下雪天,我擁著丫頭依依惜別。丫頭一襲白衣,淚眼晶瑩,在雪中分外動人,我不由得傷感萬分,發出一聲嘆息。白露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什麼,有點冷。把她摟的更緊一點。我感覺到她的體溫正一陣陣地傳過來,有點心神盪漾。
第四部人北京,這個冬天風不大(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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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丫頭離開北京的那天,天剛好下雪。我有點事不得不出去,在路上邊哈著氣邊打電話告訴丫頭,外邊下雪了,別出來了,在家等著我回來吧。丫頭說中午要為我做飯呢,得出去買菜。我說:“傻丫頭,你什麼都不會。”丫頭說她就想給我做最後一頓飯。
想像著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在菜市場中穿行,我就有點心疼。我說我們回去叫點外買好了,要不等我回去了買好不好。或者我們到外面找個地方去吃你最愛吃的魚……丫頭說不,聲音堅決果斷。丫頭說她就要走了,想讓我再吃吃她做的難吃無比的飯,這樣就不會輕易忘記她。
我的眼睛一下變得溼潤,掛了電話竟有點痴了。雪花在眼前飄來舞去,世界銀妝素裹,純潔無塵。我滿腦子都是丫頭的影子,心裡慢慢湧起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