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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曉得輕放啊?不服氣是不是?老子什麼都不懂?是誰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大學?你懂,大學畢業幾年在城市裡混個錘子,一分錢沒有,回來賴上老子了!”
這句戳中了羅亮心裡的疼處!
“老頭!〃羅亮叫爸爸都是叫老頭,從小就習慣了;〃我回來不會靠你吃飯,欠你的學費,我會按最高利息還給你!”羅亮漲紅了臉吼道。
“你吼誰?吼個錘子!”羅老頭一巴掌就扇過來。
羅亮頭一偏,這一巴掌就打空了,但爸爸的中指尖刮中了羅亮的臉蛋,羅亮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條血痕。
羅媽媽撲過來抱住暴怒的羅爸爸,示意羅亮先回避一下。
羅亮脖子一梗,說道:“要打就打,把我打死算了!”
“你以為老子不敢?養了你這麼個冤孽!你龜兒子這點道理都不明白嗎,從古到今,幾千年,秀才從來不種地!”羅老頭快五十的人了,身體卻強壯得象頭牛。
他輕輕把羅媽媽一把提在一邊,順手撈起凳子,就向羅亮的頭上敲下去。
羅亮脖子一梗,牙齒一咬,碰的一聲,頭上中了一木凳子,頭上一陣劇疼,那血一下子就湧出來,順著額頭朝下流,迷住了他的一隻左眼。
羅亮對愣住的爸爸說:“老頭,再來呀!”
他知道不這樣,就沒有辦法坐下來跟爸爸好好溝通。
爸爸深愛著家裡‘高貴無比’的‘大學生’,他羅亮是父母的面子和裡子,剛才羅爸爸的動作並不快,給了羅亮閃躲的充分時間,但羅亮故意不躲開。他以為——只有自己先流一點血,鎮一鎮父親,再試一試能不能降服倔強的羅老頭冷靜一下,最少聽他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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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成了精的算命先生
垂頭喪氣的羅亮從鄉上的醫院包紮了出來,在來龍鄉的老街上慢慢的走著。
經過流血事件,羅亮沒有把羅爸爸鎮住,羅爸爸卻把他給鎮住了!
因為羅爸爸再次舉起了凳子,誰都看出來了,這一次是真劈!速度和力量都比上一次提高了好幾個檔次,連羅媽媽攔都攔不住。這一下劈實在了,毫無疑問,羅亮只有倒地為贏!
羅亮的小算盤在羅老頭的面前立刻粉碎,薑還是老的辣,他被父親的暴怒完全鎮住,見事不對,趕快撤退,羅亮兔子一樣的射了出來。
身後,羅老頭的吼聲就象在打雷。搞得左右鄰居包括在午睡的都跑出來觀看!
羅老頭的怪脾氣在來龍鄉是遠近聞名的!
羅亮頭上還在流血,半邊臉也是鮮血,搞得光著的膀子上也是,連花短褲上都有斑斑點點的血跡,他只能用抱頭鼠串來形容。
羅亮跑到只有一里路遠的街上,在醫院裡包紮了一下傷口,縫了六針,垂頭喪氣的出來,漫無目的的在老街上走著。
“這羅老頭太毒辣了,下得狠手,比這龜兒子太陽還毒!”羅亮自言自語的咒罵。
這條老街羅亮走了十多年,小學初中每天都從這老街過,學校就在老街的街頭上。街上的每一家人,他都認識。東邊半條街的住戶,還跟羅亮一樣,都歸水竹村水竹社管。
偶爾有人跟羅亮打招呼,羅亮也跟熟識的人打一下招呼,羅亮明顯感覺大家都比以前冷淡。農村裡,年輕一代的人走了一大半,去外面打工,留守在家裡的大多是老弱病殘,還有一些中年人,就一定是在街上擺攤做生意的。
尤其是出租摩托車,在老街與新街的交口處呼啦啦的一大片,是來龍鄉上一大風景。
要想富,先修路!
現在,各村各社都通了土公路,雖然只要一下雨,那路就絕對不能走四個輪子的車,泥濘重重,但一年畢竟還是有多半時間放晴,而摩托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