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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修水庫一樣的,不飛快呀;再不然,埋它一堆手榴彈,一炸山就冇得了,只曉得一屋人硬挺。”
定謀自己想了一些辦法,實在想不出了,問兩個哥哥,定忠教了幾個,定勇想自己表現不肯教,又去問奶奶,大聲講了好多遍,楊母總算明白了一點,叨咕道:“那麼個死衝旮旯裡,怎麼娶得到親呀,花轎都抬不進,總不可能飛過去吧,就算背進去,盡是石頭轂,飯都冇得吃,天天吃西北風,那堂客不走才怪哩,還子子孫孫,又不是蝨婆子生崽,莫信,這是你娘逗你們玩的。”定謀把話傳給玉品,玉品樂開了懷。
玉品一家的動向歷來是衝裡關注的重點,缺心眼專注得更是連眼睛都不想眨一下。出工的時候,小娟、陳嫂、花妹子等人議論說楊家準備起屋建房,家裡肯定存了不少的錢,卻賴著公家的欠賬不還,後來覺得議論還不過癮,索性直接攛弄缺心眼,強烈要求隊上採取行動,對這號人絕不能心慈手軟;秀珍則在田裡帶頭起鬨,高調嚷叫要求隊上催帳。
缺心眼心想火候還未到,嘴上就替玉品解圍說:“都是屋門口幾個人,哪家不是知根知底的,哪裡會有錢咯,一冇地方偷,二冇地方搶,就是有偷有槍,天天在衝裡轉個冇消停,也冇得空啦,無非是借住隊上的房子久了,搞起如今會都要到坪裡開,社員意見大,她又歷來爭強好勝,受不得半點摁,不就做個起屋的樣子給別個看,自己寬一下心遮一下臉咯,不然教人家怎麼出門吧。”秀珍聞聽後嗤之以鼻。
這天下午,文老師在一面土牆上寫標語,他估摸了一下牆面總長,放棄了慣常以偉大領袖開頭的寫法,準備直接寫毛主席教導我們,寫完毛主席幾個字,退後幾步欣賞了一番,看見大而新鮮的白色石灰字覆蓋在多年前的舊標語上,雖然原來的字跡經日曬雨淋後大多已經駁落褪色,倒也不影響觀瞻,但總感覺美中不足,於是把筆放在桶邊石頭上,進了陳木匠家門,準備借個工具把原來的痕跡刮擦一遍。
菊姐家的幾個孩子都在學堂唸書,看見老師進屋,自然十分熱情,讓座倒茶忙個沒空。文老師卻之不恭,索性坐下來小聊了一會。
狗伢子在外面路過,手發起癢來,拿起筆來蘸飽石灰水,準備寫打倒蠢豬勇伢子,筆剛杵到席字後面馬上反應過來,伸伸舌頭移到左邊,在空擋處豎著寫了打倒兩個小字後停了下來,因為他不知道寫蠢字。
正躊躇間,新伢子和定勇等一班小孩過來了,新伢子隨口唸著牆上的字:“毛主席,打倒…”突然大驚失色,驚呼道:“要得啊,狗伢子,你打倒毛主席啊!你是反革命!”部分小朋友都跟著起鬨,其餘則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狗伢子嚇得慌不擇言:“狗打倒毛主席,狗打倒毛主席咯。”定勇說:“你還冇咯;不光是寫噠;口裡還講噠,這麼多人作證,你怕還想賴痞。”狗伢子聲音顫抖著爭辯說:“就是冇,就是冇,我是講狗要打倒毛主席,不對,是講打倒狗毛主席…”說著說著更是語無倫次,反而越描越黑;急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聽到哭聲,文老師跑出門來;一看牆上;頓時也臉色陡變; 六神無主。
許多社員聞訊趕來,很快把陳木匠家地坪圍得水洩不通,人們驚恐不安,彷彿世界末日即將來臨,空氣也似乎凝固了。秀珍嚇得兩腿發軟,身體和聲音都搖晃起來,喃喃念道:“哎呀媽得了,媽得了。” 。 想看書來
7。12 前者必須說*騷,後者必須說正經
前者必須說*,後者必須說正經 文/Tan立心
人群裡的缺心眼心驚肉跳了一會,很快鎮定下來,心裡狂喜不已:上回批鬥一下還不服癆肌,回來就罵了一通晚,第二天出糞還搞名堂,故意倒了一糞桶往下邊流,害老子兩公婆挑水衝了幾個鐘頭屋裡還有臭氣,這回又落到老子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