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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連載在太學的學刊徹底淪為搶手貨,甚至不少太學之外的人,都託關係買一份太學的學刊,為的就是看最新的包青天。
大齊的驛館內一個和尚手拿著一張四方的紙張,他面容清朗俊秀,雙眸凝視這紙張上的內容,輕輕地呵笑道,「好一個太學學刊。」
他的視線之處,正是報導漠北僧團一行現在相國寺辯經慘遭滑鐵盧,又是在皇宮中秋宴會裝逼慘遭打臉。
可能是吳靜香是太學的先生,所以太學這期的學刊用了大篇幅報導,言語間也是傾向太學,暗搓搓地貶低了漠北的僧人團。
太學的第一期學刊並沒有很強的學術性氣息,甚至的有市井小民的八卦之味,內容五花八門,上至國事,下至太學的諸多雜事都有。
太學學刊的火爆,讓鄭文仲這個總負責人,把原本計劃的一月出版一次,改稱了半月一次,沒辦法,太學的先生也恰飯。
吳靜香又被催促寫稿了……
大棚的設計圖、玻璃瓶子的外形圖,一併交予姬寒尋後,吳靜香也沒有再管,她這段時間實在太忙了,除了被催更之外,她還要應對朝廷派來的學習的官員。
太學眾位大家一起研究的啟蒙讀物正式在大齊境內推廣,她創的大齊數字、新算學也進入大眾的視野,在各個府城州縣推廣。
可惜大家並不認識所謂的新算學,所以朝廷組織了一批極為優秀的先生,大約是各地書院派選出來的算學先生,來太學取經。
都是來進修的,鍍一層金子,回去之後,便是各地新算學的領軍人物,所以各地派選的學生,學習態度十分的端正,一絲不苟,課堂筆記抄滿了本子,下本便堵著吳靜香提問,生怕有不懂的遺漏之處。
好在之前教了幾個班級的學生,挑選了其中的幾位佼佼者,作為助教,不然面對烏泱泱的幾百號人,她估計連上茅廁的時間都沒有。
這樣苦逼繁忙的日子,大約持續了一個月餘,她才解脫。
最後在贈送了每人十幾套、王后雄、金太陽、衡水之後,前來太學深造的算學先生才不舍的離去。
待吳靜香抽出時間再去莊子之時,已經是深冬交匯之際,天漸漸地由涼轉冷,一陣寒風,吹起她身上的衣裳,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是該添幾件冬衣了。
「現在的天愈發的冷了,你怎麼還只穿了兩件。」
姬寒尋如往常一般,在她院子門前等著,瞧著吳靜香剛穿了兩件衣裳,立即將身上的坎肩脫了下來,披在吳靜香的身上,按壓了她的肩旁幾下,防止她拒絕,並出言道,「女子若是體寒,以後懷子嗣怕是不易。
你還小,不知無子的艱辛。」
拒絕的話語哽咽在喉,吳靜香轉而問道,「女子就應嫁人,生兒育女,若無子嗣,便是大逆不道?」
她的話音,很是平靜,如一潭死水一般沒有泛起波瀾。
姬寒尋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不甘、憤怒,甚至有些鄙夷,他不知他說錯了什麼,她為何是如此反應,傳宗接代,不適應所應當,她怎麼有些不願?
他在京中所識,沒有子嗣的婦人獲得極為艱辛,不少被已無子之最,休棄回了孃家,又被孃家所不容。
或是自動給丈夫納了妾,開枝散葉,最好的便是抱了妾室的孩子,養在自己的膝下,記在自己的名下。
但不是自己親生的,教養起來,極為麻煩,嚴厲看管,放縱教養,都會被人說閒話。
到底隔了一層肚皮,這孩子以後和你親不親都很難說。
姬寒尋沉思著沒走了十幾步才道,「只是那樣的路,比之方才更為艱辛。
被世人所不容,閒言蜚語纏盡一生。」
他又在心裡暗暗的補了,你若不喜孩子,我們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