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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文仲說道。
「秋收在即,新一輪的稻米又快入穀倉,米商應該不會牟利多少吧?」
吳靜香不太肯定,「何況這糯米,栽種的不多,又不是尋常種的稻米。」
「就是因為少,更容易哄抬價格。
為師更擔憂糯米價高之後,來年百姓會加大糯米的耕種,尋常吃的稻米少種,來年米量減少。」
吳靜香細想,師父的擔憂不無道理。
糯米砂漿建造法推廣之後,普通的百姓人家定然捨不得花錢買糯米建房子,而富足之人,在建新房之時,必然會捨得。
另外大齊朝的朝廷的土木工程,例如城牆、河堤,修建行宮,必會用上糯米,一來二去糯米用量大大增大。
短時間內,糯米產量供不應求,價格上漲,百姓因利益使然,必定多種糯米稻。
哎,思量想去,還是生產落後。
今年在百姓人家推廣糯米砂漿建造,無外於痴人說夢,元宵給了她一個坑。
師父給他們看的書中記載,「今一夫挾五口,其服作者不過二人,其能耕者不過百畝。
百畝之收,不過二十鍾。」
1吳靜香稍微換成後世的演算法,畝產200斤左右,這還是精耕細作之後的最高產值,可能還達不到200斤的標準,150左右也有可能。
縣誌嘛,官方說辭,肯定是往好的說,某躍進時期更為誇張,她懂的。
不過在後世有了袁爺爺的雜交水稻,畝產七八百斤還是有的,一對比,大齊朝的稻米產量真的很低。
思量間,吳靜香不由地跟著師父走到河邊,這才看清了這數十個大漢是在舂米。
他們一人一手拿著一根大棒槌,底下一個盛器,簡單地描述便是放大版的搗藥罐。
用棒槌不斷地砸穀子,把米糠砸掉。
舂米是一個繁重的勞務,它並不複雜,卻是一個力氣活。
要舂一臼米,至少兩三百下,花費半個時辰。
譬如這些舂米的男子,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木叔,這是?」
吳靜香忍不住開口,她爹爹之前都是買已經舂好的大米回家,她不知舂米還在使用這些簡單的工具。
「今天去米鋪,這糯米舂好已經賣光了,我就買些回來自己舂。」
木叔解釋道。
為了更好的儲存稻米,基本上大米是現吃現舂。
吳靜香瞧著大漢重複的機械動作,詢問師父道,「大齊所有的大米都是如此脫粒去糠。」
鄭文仲不知自家徒兒為和如此發問,點頭應道,「嗯。
大齊很多女子犯罪之後,會被罰去舂米。」
「師父,我有一物名為石碾,此物可以將稻米去糠,比這舂米更為快速、省力。」
吳靜香小聲地說,此時的她聲音愉悅,如那黃鸝鳥歡叫般輕快,蔚藍色的一群隨風飄動,更添了幾分的仙氣。
「何物?
我倒是很好奇。
石碾本知府未曾聽說過。」
耳朵靈敏的知府大人湊上前,插在師徒中央,遠眺著前邊金色的稻田。
「靜香得的胡言亂語,大人,小徒弟胡說罷了,當不了真。
如果弄不出石碾來,看大人怎麼罰你。」
鄭文仲板著臉,嚴厲的呵斥道。
「吳姑娘這麼一說,我有點興趣。
吳姑娘你製作出此物,別忘了給你木叔捎上一個。」
「你們怎麼偷聽人家講話。」
吳靜香故意氣惱地說道,女兒家般氣沖沖的跑了出去。
惹得他們幾人陣陣發笑。
石碾的製作,她之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