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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一切，在腦海里猶如走馬觀花般不停閃現著，他罕見的妥協，他受得傷，流的血，他隱忍著憤怒而顯得溫柔的吻，她和他差一點的妥協……

如果夏明修沒有昏睡過去，如果他說他愛她，她會不會不再恨他，或者，再一次無可奈何地也跟他妥協呢……

如果他說他愛她，那麼她……

第1549章 對不起！對不起！

如果夏明修沒有昏睡過去，如果他說他愛她，她會不會不再恨他，或者，再一次無可奈何地也跟他妥協呢……

如果他說他愛她，那麼她……

電梯門很快到達三樓，元瑤剛剛開始起伏的心猛然開始下沉，僵直著身體看著站在電梯外的那抹修長矜貴的身體。

面容俊美，然，一向面對她溫柔如斯的神情，卻被濃濃的哀傷和失望籠罩著。

「慕……慕言……」

她連說話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一種濃濃的負罪感像是泰山壓頂一般猛然向她壓來，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下雨了……我去你房間，你不在……」

文慕言一句話，幾個字幾個字的說著，元瑤聽得出來，他其實有太多的委屈和不滿想要發洩出來，可是他卻沒有完全說出來，他還在怕傷害到她。

可是她都知道，他越是這樣，她心裡的愧疚就越深。

她差點又再一次差一點辜負他，她剛剛在想什麼，她竟然在想著要怎樣和夏明修在一起……

她對不起文慕言，她欠文慕言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太多了……

「你是去外面了嗎……你身上都濕了……」

元瑤從來都是那個藏不住表情的女人，她在他的身邊可以安靜，可以溫柔，可卻是最單純，最好懂得的那個人。

他不喜歡她現在的表情，那種剛剛見到他而瞬間愣怔住的神情，那種後來變換成愧疚的表情，他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對不起……慕言……對不起……」

她是最玲瓏剔透的女人，他的心思，她未必不會懂。

可是她沒有任何解釋，對不起三個字，向他坦誠了一切、

她真的是去見了夏明修，而且，剛剛，她跟夏明修，一定發生了什麼……

她真的，從來不對他撒謊！

他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難過。

「為什麼要道歉？別再跟我道歉了好嗎？瑤，你知道的，我不想要你的道歉……」

元瑤慌張地點點頭，看著文慕言那頹廢無奈到極致的俊顏，焦急，負罪感，愧疚，心疼甚至更多更多的感情齊齊湧了上來，壓得她喉間一陣陣的發堵，酸澀。

眼淚瞬間滑落，元瑤走出電梯，摟住文慕言的脖子，幾近討好的看著文慕言。

「對不起，慕言，對不起……你別傷心……我們……我們訂婚好嗎?……我們訂婚……」

文慕言充滿哀傷的眸子縮了縮，深邃立挺的五官上並沒有喜悅。

他動了動唇，她……並不是真的想嫁給他！

她只是之前對他充滿了感激，如今，又對他充滿了愧疚……

而已。

感激，到愧疚，再然後呢……

文慕言忽然伸手摟住元瑤的身子，緊緊的、

「好，我們訂婚，我們訂婚……」

元瑤的心，在這一瞬間，被挖空了大半。

她想，這次，真的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這樣也好，也好……

或許逼自己一把，才能更加明確自己的立場。

她和夏明修，終究只是一段露水情緣，沒有什麼可能。

她現在，有她自己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