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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年執意離開京都,將盛國公府的一切都丟下。
如今他再歸來,盛國公府猶在,他的弟弟像當年送他離開一樣迎他歸來。
金承笑著搖了搖頭,「大哥和父親護了我那些年,如今我不過是守著你們打下來的基業。若這還做不到,我又怎配說自己是盛國公府的子弟?」
金承生下來身體病弱,從小泡在藥罐子裡長大。
當外頭人對金家二少爺指指點點時,是金冶這個當哥哥的衝出去,護著他的弟弟平安長大。
他們兄弟從來不需要說什麼謝字。
「大哥決定留下來嗎?」
父女之間的談話金承並不知曉。這兩日他都不敢去問詢,怕回答還和十幾年前一樣。
「不走了。」
短短的三個字,金承眼眶就濕了。
眼見著他又想哭,金冶毫不留情拍了拍他肩膀,「現在可不能像小時候一樣動不動哭鼻子,別人再笑話大哥可不會幫你出頭。」
金承笑著擦眼淚,搖搖頭,「不哭,不哭,高興事怎麼能哭。」
「只是如今京都眾人皆知大哥已歸京,想必聖上那兒也得到了訊息。大哥,你可能需要進宮一趟。」
金冶明白金承的擔憂。
他離京多年,再回京想必有許多人盯著。畢竟,許多人都不想再多一個人來攪亂如今的局勢。
「我明白。我已上摺子,明日就會進宮面聖。只是現在還有一事需解決。我之前傳書讓你準備的宅子,可準備好了?」
「我已經讓人加緊收拾了,只是大哥,你要那宅子做什麼?」
「重建裴府。」
替嫁之事無法避免,但他也絕不會讓餘家借著孃家的身份來欺負苒苒。
裴苒姓裴,不姓餘。
真要爭這個身份問題,他也絕不會讓餘家有利可圖。
—
風雪欲重,及至半夜才停了下來。
太子府裡一片寂靜,主殿的蠟燭滅了大半。
丫鬟們都守在內殿外,誰也不敢隨意進出。
位於太子府一角的偏僻院子裡,燭光驟然涼起。
柳元青裹著厚厚的襖子,皺眉看著坐在桌前的人。
「不好好睡覺跑出來是要嘗一嘗我新做的毒藥嗎?」
昏黃的燭光照亮桌邊坐著的人。
長發簡單束起,身上穿了件玄色的長袍,臉色還有些蒼白。
看起來,就像是個病人。
還是個不聽話的病人。
「來找你商量件事。」蕭奕邊倒茶邊道。
柳元青嗤笑一聲,「商量,太子殿下還會用商量兩個字?一向不是說一不二,想做什麼做什麼,哪用得著詢問我這個大夫的意見。」
半夜被吵醒,如今只是說話懟人算是好的了。
若是面前的不是太子,柳元青更樂意直接一針紮下去。
「也對,確實不是來商量的。我記得,大婚是定在臘月二十八,對吧?」
婚期定在離除夕很近,就像是生怕來不及怕他死了似的。
「嗯,你的大婚怎的還來問我?」柳元青不在意地答道。
他答完,屋裡就安靜了下來。
柳元青覺得不對,一側頭,就見蕭奕正盯著他看。
他猛地站起來,裹著的襖子也掉在了地上,凍的他一個哆嗦。
「你想做什麼?那小丫頭真答應替嫁的事了?金冶也應了?」
在殿內聽到那小姑娘那麼衝動的話他都覺得是胡話。
怎的,這胡話還成真了?
蕭奕懶散地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轉著手上的茶杯,點了點頭。
「金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