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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寧願羅青山記恨的人是她,至少這樣他能在鶴遷身邊忠心的輔佐他,不至於遷怒鶴遷。
池珂最關心的還是鶴遷的想法,回到武中殿後她直接問鶴遷:「殿下也懷疑我在包庇松大嗎?」
「我從來沒這樣想過。」
鶴遷眼神真摯,池珂心底鬆了一口氣,疲憊地坐了下去:「其實羅青山說的也不全是錯的,我問了護城河裡的蚌精,他確實看到一團黑氣將姜茗推下了水……」
鶴遷眉心微動,眼神也變得鋒利起來。
「傷害姜茗的確實可能是魔族中人,但未必是松大,因為他兩天前已經和宗泗回了魔界。」
「依你的意思,城中還有其他的魔族人?」
池珂點頭:「可能是魔族人,也可能是修了魔道的凡人,或是妖怪……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池珂想不通他們為什麼要害姜茗,她才剛來到尋安城,不至於招惹上仇人。
池珂百思不得其解。
「姜小姐橫死異鄉,我們該怎麼向她父親交代?」
鶴遷提出這個大家都刻意迴避的問題,池珂也如鯁在喉:「不管怎麼說,都要落葉歸根……」
一連五日過去,姜茗的事情仍沒有進展,沒有目擊者也沒有在現場發現任何的物證,池珂將姜茗的屍體冰封起來,希望她父母敢來尋安時能見到她完好的屍體。
她在姜茗的屍體前徘徊良久,細細地檢視過她身上的傷痕,越發堅信這是魔族法術留下的痕跡,心中動了去找宗泗尋求幫助的念頭,順帶拿回自己的信物。
除此之外,她也有些擔心鶴遷。
自從姜茗死後,鶴遷便有些魂不守舍,即便他嘴上不說,池珂也知道他心裡難過,可能是愧疚,也可能是發現了自己對姜茗的感情。
在決定去找宗泗前的晚上,池珂來到鶴遷書房,嚮往常一樣為他多點上了一盞燈。
「殿下……」池珂的聲音中有她都沒覺察的哽咽,「殿下不必太過傷心了,我找了相熟的朋友,他們會給姜小姐的來世選個好人家。」
鶴遷抬眸,燭光的映在他眼中,像嵌進了滿天的星河:「我最近在想,姜茗的死,我有無法推卸的責任。」
姜茗為了他來到尋安,又在來見他的路上慘遭毒手,冷淡如鶴遷,也不免會愧疚難安;若他在客棧中沒有同姜茗談話,姜茗也不會知道他的名字和住址,不會追到尋安來,後面的一切也都不會發生。
他遇見過太多一廂情願為了他飛蛾撲火的人,卻是第一次有這麼嚴重的後果,他心有愧疚。
「殿下不必自責,命由天定,這是姜姑娘的劫難。」
池珂這樣說著,自己卻覺得心虛,她又道:「斯人已逝,殿下也該早日走出來,雖說佳人難得,但餘生數十年,殿下未必不會再遇到姜姑娘這樣的女子。」
鶴遷聽出池珂這話的意思,不由得皺起眉來:「你以為我難過,是因為對姜茗有感情?」
池珂反問:「難道不是嗎?」
「你怎麼會這樣想?姜姑娘的死讓我很愧疚,但也僅僅是愧疚,絕沒有之外的感情。」鶴遷擔心池珂誤會自己,心裡雖然惱火,但也耐心地解釋。
池珂當他是羞於說出口,輕聲道:「姜姑娘已然離世,殿下若不願再提,那便藏於心底。」
鶴遷無奈笑笑:「你為何不信我說的,我心中的所愛之人,我從來不會羞於開口,我巴不得天天把她掛在嘴邊,告訴所有人我對她的愛意有多麼的濃。而且,我愛的人會好好的活著,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
「沒想到還能在殿下口中聽到這樣肉麻的話。」池珂莞爾,「那便祝願殿下能得佳人歡心。」
鶴遷喉結滑動一下,低聲回道:「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