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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齊領來的人紛紛出言為她壯勢:「怎麼?想耍賴呀?」
蔣得錢把心一橫,揮手指揮道:「給我丫的砸!砸個稀巴爛!誰他媽敢攔著,就給我打,往死裡打,打死我負責!」
他的蠻橫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看起來酒吧這邊更人多勢眾一些,圍觀者也多數偏向那個男人婆,但那些只不過是烏合之眾,他帶來的人都是打架的老手,何況還有候彪。他不信真到了生死關頭,候彪會不出手。
他知道在生死攸關的情況下,無論他做了什麼,只要對手不是什麼有來頭的大人物,他哥哥都會想辦法幫他擺平,頂多以後被禁足不出一陣子罷了。
除了候彪,他帶來的五六個人全都動了起來,先是把桌上的酒嘩啦啦扔了一地,然後掀翻了桌椅,有人直奔著酒架子去了。
畢生花沒想到遇到這麼無賴的人,加上的確喝了不少酒,反應有點遲鈍。而平時一向謹小慎微的小齊卻像猛虎一樣竄了出去,一腳把正在砸東西的一個混混踢倒。隨之,小齊帶來的那幫人也沖了上去。
酒瓶和杯子乒桌球乓撞在一起的聲音和看熱鬧人群的驚呼聲一齊響起,現場一片混亂。
畢生花看著滿地狼藉的碎玻璃渣子,心疼地罵了一句「艹!」
小齊這邊的人都是附近街坊裡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雖然打架可能不如蔣得錢帶來的人,但架不住他們人多,而小齊又發了狠,自己腦門都被人開了瓢,血流了一臉,手裡還揮舞著半個啤酒瓶在那裡亂吼亂叫,像個瘋子一樣。
眼瞅著局勢不利,蔣得錢眼睛一眯,大叫:「猴子!你還不出手?」
畢生花這才注意到蔣得錢身後還有個光頭紋身男,她一眼就看出這傢伙是個兇悍的角色,是蔣得錢真正的依仗,搞不好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角色。
她正要提醒大家注意,忽然發現青木就站在那個光頭身邊,還在那裡懶洋洋地看旁邊的人打架,而那個光頭似乎已經抓住了青木的手。
「艹!不幫忙還不會跑,真是個笨蛋!」
畢生花含混不清的叨咕了一句,一腳踩翻了自己一直踏著的椅子,貓腰從地上撿起一個瓶子,上前半步,咔嚓一瓶子砸在吐得暈暈乎乎的蔣得錢腦袋上。
她左手迅疾地抓住蔣的衣領,往一旁倒翻的桌子邊緣一摁,右手裡的半截瓶子露著的碎玻璃尖角牴住了蔣得錢脖子上的大動脈,眼角的餘光看著青木和光頭,大喝一聲:
「都他媽的別動!再動老孃戳死他!」
第38章 37、不要噓
如果不是大意,如果不是喝多了,如果不是吐得四肢無力,蔣得錢相信,自己絕不會這麼輕易地被一個娘們制住。
但事實就是這麼發生了。
他的額頭在流血,他的脖子能清晰的感覺到鋒銳的玻璃尖帶來的冰涼和輕微的刺痛。他看見畢生花的眼神裡有著凌厲的殺意,他知道這個平胸女人不是鬧著玩的。
「快,快住手!」為了保住自己的命,他呼喝道。
最讓蔣得錢懊惱的還不是受了一個女人的要挾,而是候彪到此刻為止,依然老僧入定般一動都沒有動過,好像這裡發生的事情和他無關一樣。
圍觀者早有人報了警。警笛的呼嘯聲在不遠處響起,由遠及近。
打架的人都停了下來,各自回到自己的隊伍,兩邊站定,兀自憤憤不平、罵罵咧咧。
只有青木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表情,問:「啊,就這樣打完了嗎?」
看他那樣子,就像完全沒看懂電影劇情的老太太在電影院裡發牢騷——花那麼多錢就看到噼裡啪啦一陣亂鬥,最後留個莫名其妙的彩蛋,還不如家裡的電視好看呢!
這問題問得突兀,問得毫無人性,問得所有人的目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