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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都下工了,他不可能還在田裡幹活!
付小叔就找過去了。
這事直接去高會計,高會計兼職計分員,給下面人的事熟得很。
高會計在隊委會,他也是剛到。
「高會計。」付小叔走進來,問,「我家伯林去哪了,他這幾天上工了嗎?」
高會計看到付小叔愣了一下,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付洪文今天早上死了,這事你知道嗎?」
付小叔不知道啊,猛的聽到付洪文死了,嚇了一跳。
他今天才回來呢!
「死了?怎麼死的?」付小叔很驚訝,「不是說好轉了嗎?我早上去大隊長家,嫂子還說付洪文好些了,能說話了。」
高會計嘆道:「誰說不是呢。」
他道,「今個一早,劉主任還付洪文家呢,那會都還好好的。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衛生所的毛醫生不久前過來告狀了,說付洪文死了,他家人還往他那抬,還不肯拉走,太晦氣了,讓我們派過來把付洪文送走。」
付小叔的腦子有些亂。
付洪文跟他說熟不熟,說不熟又挺熟,犯時他背了好幾回了。
年輕那會,付洪文跟許秀枝結婚,那會他心裡有點恨的。
後來他爹沒了,這事些感情的事他就想開了。
生老病死,哪樣不比這感情重要?
付小叔又突然想到,付洪文死了,那許秀枝不會想不開吧。
他有點擔心許秀枝去尋死。
許秀枝在他心裡是一個很脆弱的人。
在婆家總受欺負。
過得不好,總是為孩子為家人考慮,就她自個受苦。
是個可憐人。
高會計決定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付小叔不由自主的跟上。
高會計停住腳步,「你跟著我幹什麼嘛,你別來了,趕緊去誰家避避。」
為啥要避?
付小叔不懂,就問了。
高會計就說了:「昨天那許秀枝去你家了,在屋外頭鬧騰半天,後來還劉主任去把人帶走的。她盯著你家伯林鬧了好幾次,伯林跟她是不是有什麼矛盾啊?上回在大隊長家也是,在那撒潑打滾說山梅跟伯林兩孩子欺負她。」
高會計壓低聲音,「後來還是伯林拿出欠條的事,才沒揪著這事不放。你們可小心點,現在付洪文死了,那許秀枝家真成孤兒寡母了。這個當口,千萬別招惹她。」
那許秀枝才死了男人,怕她發瘋。
昨天晚上那許秀枝情緒就不太對,劉主任親口說的,又哭又鬧的。
付小叔跟許秀枝那是十前年的舊事了。
高會計才在這邊幹了五六年,壓根就不知道付小叔跟許秀枝談過朋友。
所以,他以為許秀枝是找付伯林麻煩呢。
付小叔聽得心直往下沉,還有一件事他沒聽明白:「高會計,大隊長家那天發生啥事了?哪天啊?」
就是付小叔跟溫七雨相親的那天晚上。
第二天付小叔就出遠門了,沒人跟他說,他是半點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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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所。
毛醫生氣得七竅生煙,「跟你們說過了,人死了,死了!抬走啊!擱我這幹嘛呢,長蛆啊!」
要不是看在這人死為大的份上,他真要破口大罵了。
晦氣,真是晦氣!
付洪文都死了。
非要抬到他這來,說讓他冶!
治你個仙人闆闆啊!
付立飛站在那,不肯動:「毛醫生,我爹沒死,他早上還好好的,還能坐起來了,不可能死的!病都要好了,你再給看看啊!」聲音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