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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性不算差,只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慎王身旁的人,眼皮一跳。要知道慎王可不是什麼閒王,若非是有事,是不會專程趕過來的。
慎王留了很久,直到深夜方才離開。
宋予奪親自將慎王送了出來,盯著他的背影看了會兒,低低地嘆了口氣。此時已經誤了飯點,他原是想要吩咐小廝去再讓廚房備飯,可瞥見沈瑜房中的光亮後,卻又改了主意,掉頭去了沈瑜那裡。
因著回來得晚了,所以沈瑜也是讓小廚房新做的飯菜,她才吃了沒兩口就見宋予奪進了門,放下了筷子:&ldo;怎麼這時候來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rdo;
&ldo;沒,&rdo;宋予奪現下已經同她相熟,也免去了客套話,直接道,&ldo;我還沒顧得上吃飯,也懶得再讓小廚房折騰,索性來你這裡蹭些。&rdo;
沈瑜愣了一瞬,隨即讓丫鬟又添了碗筷。
&ldo;今日的生意如何?&rdo;未免沉默著太過尷尬,宋予奪挑起個話頭。
沈瑜大略提了提,又將寧謹過來之事講了:&ldo;託他的福,等那詩鐫刻出來傳開後,應當能吸引不少讀書人來。&rdo;
&ldo;這倒是件好事。&rdo;宋予奪一向賞識寧謹,&ldo;他現下還太年輕,先在翰林院中熬幾年資歷,等到將來必定會有一番成就。&rdo;
文官的路數與武將不同,縱然是狀元及第,仍舊是要熬資歷的。
兩人閒聊著吃了飯,丫鬟們將碗筷撤下,又剪了燈花。
此時已是深夜,烏雲蔽月,外間幾乎沒什麼光亮,也就是這房中還有幾盞燈照著。
沈瑜回來後便換上了家常的衣裳,鬢髮也是隨意一挽,額前還有一縷碎發垂下,就那麼漫不經心地坐著,看起來有些慵懶。
見宋予奪還未離開,青溪回錯了意,試探著問道:&ldo;將軍今夜可是要在這裡歇下?&rdo;
她這話一出,宋予奪與沈瑜皆愣了,下意識地看向對方,可目光相撞之後卻又很快移開。
沈瑜頗有些羞惱地瞪了青溪一眼,宋予奪則隨即起身:&ldo;這就回去。&rdo;
他兩人是有過最親密的肌膚之親,可卻是因著試婚而起,本就是尷尬至極的事情,所以過了之後,便不約而同地沒再去提過。
如今被青溪這麼一問,雖誰也沒說,但多少也是有回想起那日之事。
宋予奪走後,沈瑜抬手摸了摸臉頰,只覺著火辣辣的,可她也沒合情合理的由頭去責備青溪,最後只能甩袖回房歇息去了。
正如沈瑜所料,在起初的這一個月,茶樓並沒賺多少銀錢,但事態的發展卻是比沈瑜的預料還要好上不少。
她大筆的銀錢並沒白扔,但凡是來過倚竹茶樓的,便沒有不誇這其中雅緻的裝潢的,而這裡用的竹杯也很快傳開,甚至街頭的茶攤也有依樣畫葫蘆仿製的。
只不過論及精緻,是遠沒法跟倚竹樓的器具相提並論。
&ldo;以詩換茶&rdo;的規矩也越傳越廣,到後來,不單國子監的學生知道,甚至連他們的夫子也有所耳聞,只是因著此處時常會有國子監的學生結伴來溫書探討學問,一時沒能拉下臉過來。
而隨著寧謹這首詩鐫於特製的竹籤上,置於茶樓中,很快就被旁人抄錄去,在京中傳開。一時間&ldo;折枝客&rdo;的名聲在京中儒生中傳開,甚至還有人慕名前來看的。
更有人生出了攀比的心思,特地來投了花箋,不為換茶,只想跟折枝客一較高下。
再有就是空有才能卻無人賞識的儒生,也會來投詩,想著若是能被倚竹茶樓選中,鐫於這竹籤上,說不準自己的名姓也能像折枝客這般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