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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雲本就看重她,聽了她這離經叛道的話,倒也不覺得過分,只是囑咐道:&ldo;今後不可再這麼貿然行事了,如今是有太后在,不然你看錦成公主會如何。&rdo;
沈瑜眯了眯眼,笑得狡黠:&ldo;若不是有太后在,我自然不會如此行事。&rdo;
晴雲看著她這模樣,氣也散得差不多了,無奈地嘆了口氣:&ldo;成,你自己心中有數就行。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不要遮著掩著,儘管告訴我便是。&rdo;
沈瑜乖巧地點了點頭:&ldo;我明白。&rdo;
這事之後,尚宮局又來了一次人事變動,將那位資歷老的司闈提上來頂了沈瑜司記的位置,又略調了些女史的職位。
沈瑜將手中的事情交接給這位新司記,無事一身輕,便開始著手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她在宮中十年光景,可真到要出宮的時候,收拾起來,卻發現沒多少想帶出去的。
銀錢自是必不可少的;衣物大多是得留下來的宮裝,帶不出宮去;首飾等物這些年倒也積攢了一些,可算不得有多好,將來她要到宋家去,這些肯定是拿不出手的。
至於有些香囊繡品這些小玩意,她也沒準備帶出去,直接送了點青等人。
收拾到最後,竟還是一個包袱就解決了。
不過太后並沒準備讓她就這麼寒酸地過去,著花嬤嬤來做主,替她備了份嫁妝。花嬤嬤將最終定下來的禮單交給了沈瑜,語重心長道:&ldo;我知道此事你受了委屈……&rdo;
&ldo;嬤嬤放心,我並沒有怨懟之意。&rdo;沈瑜先是謝了她,而後又道,&ldo;能有今日,已是太后娘娘格外開恩,也多虧嬤嬤照拂。&rdo;
就譬如這嫁妝單,已是花嬤嬤盡力為她爭取的,雖比不上那些正經的世家貴女,可也是頗為豐厚了。
她一個妾室,本沒必要帶什麼嫁妝,沈瑜本來都做好拎個包袱就過去的準備,卻沒想到花嬤嬤居然給了她這麼一份大禮。
花嬤嬤滿意地笑了。她辦這事,原也沒指望沈瑜感恩戴德,可沈瑜能如此知情識趣,卻還是讓人覺著舒暢。
轉眼開了春,叛軍一個寒冬過去元氣大傷,加之之前被宋予奪大敗,心也散了,遂求和。
若是還有宋予奪在,皇上未必會應允這議和,可折損大將後,新任的將軍論及對西域的瞭解遠不如宋予奪,勉強打下去雖也能贏,但也會損失慘重。所以與群臣商議後,還是同意了議和之事。
而隨著休戰與議和,&ldo;宋予奪之死&rdo;也終於提到明面上來了。
先前,眾人便是有什麼話也都不過私下中說說,朝堂之中一直講的都是宋將軍受傷失蹤,而如今,一個冬天都過完了,雖還是未曾找到他的屍身,但也總該蓋棺定論了。
按著原定的時間,錦成公主與宋予奪大婚日益臨近,皇后幾乎都要坐不住的時候,興慶宮太后終於出面定下了這樁事情。
具體的旨意沈瑜並沒有見著,但聽了別人的轉述後,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用詞必定是冠冕堂皇的,而其中所述的事,卻並非屬實的。
薄太后降下的這旨意很有趣,將事實進行了一定的扭曲捏造,幾乎算是編出了另一個故事來,可偏偏又不是全然胡謅,若不是沈瑜自己便是涉事者,恐怕就信了。
那懿旨先是稱許了宋予奪的忠烈,而後話鋒一轉,提及他在離京前曾求過一樁事。說是他與試婚宮女兩情相悅,故而向太后陳情,說是若此次能旗開得勝,不要什麼功名利祿,只求太后能將此宮女嫁於他。
如今他死於西域,遺言中又再次提出要與錦成公主退婚,而那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