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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鵬大喊冤枉,「一開始臣就開倉放糧了,只不過高州的常平倉設在平水縣,那邊也遭了災,倉裡進了誰糧食腐壞了不少,還被饑民們搶了——人餓到一定程度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他們也是可憐,不管怎麼說也是臣治下子民,總不能因此就剿滅了。剩下的糧食臣全部拿出來賑災了,只可惜杯水車薪,派不上大用場,是臣無能,臣願領罰。」
此時不是逞口舌之力的時候,秦無咎冷哼一聲,「你是無能,既然這麼著,蔡府臺就回府歇著吧,這治民撫災的重擔還是讓有能耐的人來挑好了。」
蔡鵬沒想到秦無咎這麼直接,一口氣憋的臉紅中泛紫,深吸了幾口氣才按捺住自己,一副甘心受罰的樣子,恨恨的想,正好避嫌了,讓你得意一會兒,後面有你哭的時候。
蔡鵬想的挺好,他被卸了差事,這期間秦無咎出了事都與他不相干,他都不管事了啊。但蔡鵬沒想到的是,他這一「被歇著」,就直接歇上了斷頭臺。
接下來幾天秦無咎忙到飛起,出告示安民,在城門口放糧施粥,讓官兵守著,每個來領粥糧的,都給喝一碗預防瘟疫的湯藥。若是發現有症狀的,立時帶到惠民局隔離。
這一天秦無咎正忙著,親兵帶了個人過來,說是平水縣發現瘟疫,缺醫少藥沒辦法了,來府城請求支援。
就秦無咎去過的地方和高州府城的情況,目前瘟疫屬於區域性小規模爆發,還子啊可控範圍內,她最擔心的就是疫情的變化,因此一聽說平水縣的情況,勢必要走上一遭。
高州府如今需要有人坐鎮,桓霆一時脫不開身,便讓那一百親兵都跟著秦無咎,囑咐她速去速回。
平水縣離著府城不遠,半天的功夫就到了。黃河自縣境內橫穿而過,進了平水縣後他們就沿著黃河堤壩前行,來求救的平水縣捕頭馮二急匆匆的在前面帶路,他指著前面黃河拐彎的地方道:「轉過哪個彎就到了,不過這個彎拐的大,路也跟著拐彎,咱們要是順著路走,多走不少冤枉路,不如從河灘穿過去,省不少事呢,現在水退了,河灘也幹了,好走的很。」
黃河在此拐出一個大大的鈍角,河灘寬闊,走河灘就如走三角形的一個邊,確實要比走兩個邊進,親兵們便跟著馮二往河灘裡走。
「慢著,」秦無咎望著陽光照耀下覆蓋著乾燥沙土的河灘,緩步走到馮二面前,「馮捕頭是本地人麼?」
馮二不知道秦無咎這沒頭沒尾的問題是什麼意思,賠笑道:「回稟公主殿下,小人是本地人,離這裡不遠,還得往下遊走幾十里。」
秦無咎點點頭,突然手腕一翻,腰間佩劍出鞘,鋒利的劍鋒搭上馮二的脖頸,「害死當朝公主可是滅族的大罪,誰給你膽子,竟敢把這百十條性命往死路上帶!」
第64章 乾卦 家裡有皇位要繼承的公主21
馮二臉上一變,強自鎮定道:「您這是何意?小人好心好意領大家走個近路,怎就成了死路?曬了這十幾日,河灘都乾的發白,正好走人,來來回回哪個不撿著近道走?」
秦無咎冷笑,「來人!把他給我扔到河灘上去。」
兩名親兵上前,把馮二拖到路沿上,不顧他的掙扎,抬起來作勢往下面河灘裡扔。
馮二嚇得嗷嗷直叫,「不,不要!饒命啊!殿下饒了小人吧,不幹小人的事,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啊,我能將功補過,對對,小人願意作證指認要害殿下的人!」
秦無咎一擺手,親兵把人放了下來,「說說吧。」
馮二癱在地上,臉赫的煞白,「再給小人一百個膽子,小人也不敢謀害公主,是縣令老爺讓我乾的!一開始小人也不知道是公主,等知道了也晚了!是縣令逼我的!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孽障,跟著縣令家的公子一幫人出去喝酒,跟人起了衝突,不知道誰失手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