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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咎一皺眉,她昨日已經在官寺具案,按說即便昨日來不及,今天一早也該拿了封言到官寺問話,封言在荀宅門前吵鬧到這般時辰,也不見官寺拿人,荀茂的手伸的夠長啊。
「那就去看看吧。」今日就徹底解決了此人,跟這樣的人有婚約,秦無咎覺得呼吸都不暢快。
第30章 需卦 被贅婿套路的妻主4
院門處,一個家僕探頭探腦的看過來,方才吵醒她的應該就是此人,見秦無咎出來,家僕忙道:「女郎,不是小的沒眼色,是二郎君……」
「我家的僕從倒是對叔父盡心盡力,」秦無咎打斷他的話,「既然連個眉眼高低都沒有,還留著做什麼?甘草,回頭知會福伯,送去牙人那吧,另讓牙人挑些可靠得用的僕從婢女送來,畢竟此次要恨恨地換上一批人呢。」
甘草應諾,秦無咎把那普松祈求號泣的聲音拋在身後,不疾不徐的往外走去。
藺宅的大門大開著,雖然時辰還早,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人,像是看見了什麼稀奇事物一般指指點點。
封言赤膊迎著大門規規矩矩的跪著,身後背著幾根荊條,負荊請罪的架勢擺的十足。荀茂正在一旁說著什麼,一眼看見大門內徐步而來的秦無咎,忙揚聲喊道:
「無咎快來!封郎不過年輕氣盛,被有心人誤導才辦查了事,這不一早就來給你負荊請罪,我拉都拉不住,再沒有比他更誠心的,已經在此跪了大半個時辰。你們小夫妻之間有甚誤會解不開的,那裡就讓封郎做到這個地步,還不趕緊請封郎起來,家去好好說話。」
封言跪著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俊秀斯文的臉上滿是無奈,「都是我的不是,惹了女郎不喜,怪只怪,我用情太深……此做下錯事來,不求女郎原諒,只望女郎不要因為我鬱悶在心,要打要罵,我絕無怨言。」
他說的含混,又一臉的情深義重,難免叫人腦補出一出苦情大戲來,有幾個圍觀之人的臉上,甚至露出幾分同情和不忍來。
那張惺惺作態的虛偽面孔讓秦無咎膈應的不行,她哂笑一聲,「叔父,昨日我說的清楚明白,此人心思歹毒,並非良配,我與他已恩斷義絕,再無轉圜餘地,請叔父莫再理會與他。」
她站在門口的臺階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封言,「你來的正好,這份解契你且拿去吧。」
封言麵皮抽了兩下,臉漲得通紅,贅婿的婚書並不是平常婚書,而是雙方簽訂的一份契約,性質類似於身契,此時被秦無咎把契書甩到臉上,封言這場情意綿綿的大戲就再唱不去。
荀茂不悅道:「無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各退一步,此事就過去了,以後仍是百年好合的姻緣,女郎家家的,何必如此剛強,張口退婚,閉口解契,傳出去還是什麼好名聲不成!」
亦有那圍觀的男子感同身受一般,高聲道:「女郎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別的不說,就看封郎這般伏低做小,能做出什麼甚等驚世駭俗之事來,讓女郎這般不依不饒?」
秦無咎冷笑出聲,「我本不想再提此事,昨日已於縣尊處做了了斷,如今不依不饒的到底是哪個?甘草,把昨日的來龍去脈分說分說,好讓諸位高林評判一二。」
甘草口齒伶俐,聽得眾人驚愕不已,封言和荀茂沒想到秦無咎就這麼大喇喇的說了出來,作為女郎,這種事遮掩都來不及,難不成這丫頭要破罐子破摔了?
「休要胡言!有老身和你叔父在,怎可由得你個女孩兒家胡鬧。」原來是劉氏從宅中走了出來。
「大母。」秦無咎心中冷笑,面上卻一板一眼的說道:「非是無咎擅專,而是嚴守孝道,由我承繼為女戶,招婿上門是先父遺命,不僅諸位高鄰知曉,便是官寺中亦有備案,封言竟敢騙婚強娶,我若依從不問罪,豈不違背父命大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