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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這場仗引起的,但卻不是對陣傷的。」許霖「嘖」了一聲,覺著這話不好跟女郎講,但又不能不說,想著女郎不是尋常人物,應該不會覺得彆扭……吧?
然後秦無咎就在許霖特別尷尬的述說中,知道了梁州之變的來龍去脈,她只想送給鄭修兩個字:活該。怎麼就沒把腦袋一起砍下來呢?
鄭修此人志大才疏,之所以能佔據梁州,全賴祖上餘蔭。梁州和薊州之間一直摩擦不斷,因為實力差不多,勝勝負負跟拉鋸一樣,說不上誰佔便宜誰吃虧。
只是這次打起來不久,薊州牧收下了一員猛將,後面就把梁州打的無還手之力,一連丟掉兩座城池。
眼看第三座也要守不住的時候,薊州那邊叫範壽的大將提出了一個條件,讓鄭修把他的一個姓沈的小妾交出來,他就撤兵。
鄭修竟然就同意了。這樣的小妾他有一院子,平時也高興了也拿來送人賞人,他一點不稀罕好麼,用個小妾換一座城池,值大發了。
在加上他的長子、屬下都攛掇他用小妾熄兵火,只有一個謀士反對,因為這個妾是有兒子的,就算庶出的公子鄭淵蠢笨,也不能把他的親娘當個玩意兒送人啊。在眾多支援的聲音中,鄭修哪裡把這個謀士的話聽進耳朵裡,幾乎沒怎麼猶豫就在兩軍對陣的時候把小妾送過去了。
誰也沒想到的是,那範壽喪心病狂,竟在兩軍陣前當著千軍萬馬對沈妾肆意羞辱,沈妾不堪受辱咬舌自盡。而這一幕,正好被匆匆趕來的鄭淵看到。
鄭淵當場就發了狂,原本文不成武不就的小透明,猶如天神附體一般,單人獨騎殺入薊州軍中,一刀把範壽砍成重傷,若不是急著搶回沈氏的屍首,範壽早就是個死人了。
把母親的屍體搶回來之後,鄭淵直接殺向了鄭修,好幾個文武將官,包括鄭修的嫡長子,全都被鄭淵砍瓜切菜一般殺死,鄭修在眾人的保護下逃得一條性命,但也被鄭淵砍掉了一隻手。
據聞,之所以砍鄭修的這一刀偏了,是因為鄭淵狂怒之下突然頭痛欲裂,梁州軍才緩過一口氣,在一片混亂中,那鄭淵不知所蹤。
「梁州牧鄭修暴怒,挖地三尺捉拿逆子鄭淵,聽說薊州那邊也在捉拿此子,如今外面亂鬨鬨的,您看咱們是否要避一避風頭?」艱難的講完,許霖悄悄舒了口氣。
秦無咎擰眉,這都他孃的什麼畜生人渣,不,她不能侮辱畜生,鄭修、範壽等人,給她田莊裡養的牛馬豬羊提鞋都不配!
「嗯,在外面的都撤回來吧。已經準備了不少砂石料,塢壁的地基也已夯實,亂的這麼快,咱們得抓緊修築起來。」這種毫無人性的軍閥面前,先要做到自保。
「可知那姓範的為何如此喪心病狂?」這就不是人類能幹出來的事。
許霖一臉的一言難盡,「這事太髒,薊州那邊想洗白,放出風來說範壽與那沈妾有舊怨,沈妾原是範壽的青梅竹馬,只因昔日範壽落魄,沈妾背棄他跟了鄭修為妾,他這麼做是為了報復沈妾當年對他的羞辱。」
秦無咎覺得範壽更該千刀萬剮了,先不說這裡面有沒有隱情,只說青梅竹馬就是一定要嫁給你的理由嗎?多大臉!只因人家沒嫁給他就施此暴行,「這世道本就對女子嚴苛,不能憐惜一二也就罷了,反而肆意傷害,非人哉!我倒希望那鄭淵逃出生天,這倆畜生不如的渣滓都沒死,他怎麼能死呢?」
秦無咎本來以為,自己只是聽了一個噁心人的故事,對自己的影響也就僅限於徐霖說的那些,萬沒想到還能跟自己扯上幹係。總有不長眼的覺得她好欺負,抓那位殺神鄭淵沒本事,欺壓起平民百姓來倒是一點都不含糊。
四五十個梁州兵手中刀光閃亮,打頭的幾個人抓著兩個十幾歲女郎,刀刃壓在她們的脖子上,正囂張的與許霖帶領的部首對峙。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