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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好聞,我還當是廚子新釀的什麼蜜膏差點吃了。你們藥墓若是有天不做藥了也可以當個點心師傅或者調香師傅。”
楚雲秀的表情有了些許鬆動,哭笑不得,解釋道:“那是活血化瘀消腫止痛的藥膏,外用,可不得服食。”
黃少天根本不當回事,固執道::“你們真的不喜歡制點心或者調香嗎?我看你們墓裡盡是些女子,做這些不是也挺好嗎?”
“制點心調香不一定是女子的活,控藥救人也不一定是男子的活,不是嗎?”嘴上這麼回著,心裡卻不由自主盤算起來,若是這場浩劫楚家真的百年根基毀於一旦,她率領墓中眾人去開個點心鋪子……嘴角也不由帶了三分笑意,對這小公子也是好感頓生,岔開了話題,“小公子可是和喻谷主鬧了矛盾?”
黃少天又開始頭疼了,斟酌再三也只能說句“我不知道”。
“哦?”
“算不得矛盾,不過是我不想見他罷了。”
楚雲秀看他苦惱的樣子,似乎心有感觸,對著亭外的一池碧波輕輕開口:“小公子此言差矣……有些人能見時不想見,待到想見時,或許就見不到了……”
黃少天認真地歪著頭想了想,覺得還有些道理,故作高深地點點頭:“說得不錯——哎呀你此般說來是經驗之談嗎?你想見誰?你很喜歡他嗎?”
楚雲秀站起來,仰起臉,手腕在空中畫了一個弧度,月光打在她身上,帶出一種深深的紀念的感覺。她說:“喜歡啊。”
“那他知道嗎?”
“自然。”
“那為什麼你說你們見不到了……”
一月之後就是婚期,嫁為人婦,此後一個西北一個正南,如何見得到。更何況到那時……根本也就沒有見面的必要了吧。
猶記得初見時清脆空靈的嗓音:“小字阿塵,塵歸塵,土歸土的塵。”
“塵歸塵,土歸土……我和她之間,也終究逃不過塵歸塵,楚歸楚的結局……”
“可是——”
“你們怎麼聚在此處了,聊什麼?”喻文州不疾不徐地走過來,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你管的著嗎!”既然狹路相逢避無可避,黃少天霸氣激動地頂回去了。
喻文州當即一窒。
楚雲秀見狀便要告辭:“明日一早就要動身了,雲秀先失陪,兩位——”
“雲秀我送你回房!”見機行事見縫插針一貫是黃少天的拿手好戲,此刻用起來無比純熟。
喻文州:“喻叔!送楚墓——”
楚雲秀:“有勞小公子。”
喻文州只能啞聲看他們二人離開。
他遠遠站在亭外還能看見黃少天對著楚雲秀那麼孤冷的人嘮嘮叨叨,他進來,卻只得了一句回應。
作者有話要說:
☆、第 9 章
第二天一早天矇矇亮,喻楚兩家前前後後不到百人動身向正南斂魔教趕去。
要是單喻家司巫谷出行,一定是人手一匹駿馬一路疾馳,但楚家家主楚雲秀是個講究人,出行必坐車,於是楚雲秀,喻文州和黃少天三個人擠了一輛馬車。
黃少天不願意跟他們一起坐,梗著脖子死拉著他的夜夜不放,就要騎馬,最後喻文州打了個口哨,跟了他幾年的爾爾會意,噠噠地踱步過來把夜夜勾走了,差點沒把黃少天帶倒。
兩匹馬自己跟著隊伍走了,當著裡外這麼多人的面黃少天也不想也不敢給喻文州難堪,自己爬進了車裡。
馬車不小,三個人一人一邊坐著,黃少天和喻文州不必多少,兩個人之間氣氛詭異的很。
楚雲秀旁若無人,掏出一本醫書看了起來。
黃少天都快要憋壞了,立刻湊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