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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還未離開,就見她一開始拉住的小尼姑走到自己面前,伸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林柳疑惑:「這位小師父,你這是何意?」
小師父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師父的吩咐,只能衝著二人拱手道:「師父知道二位施主上門,特意讓貧尼將二位施主請進禪房一敘。」
林柳愣了下,旋即皺眉:「寺廟內應當真的有一位叫妙玉的居士吧?」
小師父靦腆地笑笑,不答。
林柳後知後覺地想起妙玉的身份,原本的好奇也悉數褪去,沒有與妙玉見面的想法。
一開始只是歡喜,如今想起她身份後,便只覺得麻煩。
林柳有些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不好意思地衝著小師父拱手道歉:「我並非姑蘇本地人,於姑蘇也沒什麼相熟的朋友。若廟內沒有妙玉、邢岫煙二人,我便只是個再尋常不過的香客,實在沒必要與寺內的師父見面。」
小師父皺眉,頓時陷入了兩難境地。
一邊是師父想要與兩位施主見面的吩咐,一邊卻是住持方丈耳提面命,不得在沒經過允許的情況下,將妙玉的存在告知他人的命令……
糾結之後,小師父似乎覺得方丈更可怕,於是再次否認了妙玉的存在。
林柳點頭:「既然如此,我們便先告辭離開了。」
說完拉著季崧就跨出蟠香寺大門,快步匯入人流,很快消失在小師父眼前。
林柳完全不想與先太子,後被追封的義忠親王扯上關係,所以在林如海帶著三個弟弟回來,問起是否需要在姑蘇停留幾日的時候,她直接拒絕了他的提議。
為此,她甚至不惜將季崧拿來當掩護:「父親,我總覺得平南伯急著回老家定居的行為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季崧竟然在季家的嚴密保護下,還能成功離家出走,還被拐子拐賣來了姑蘇。我總覺得,徐州那邊只怕發生了大事。」
林柳有些茫然:「所以呢?」
林柳微微不好意思:「我與季崧是好友,自然想知道他父母是否平安。但我手上又沒有足夠的人手,便只能寄希望於父親您能儘快走馬上任,到時候才有足夠的人手去徐州調查。」
林如海無奈,但也體諒林柳對好友的一片真心,點頭應了下來。
於是次日,林家上下便收拾好行囊,坐上船逆流而上,沒幾日就到了淮揚,再走兩日,便到了金陵。
多虧了林柳反應及時,否則哪怕延遲一日,蟠香寺那位擅長扶乩的妙玉的師父就要找上門來了。
但正因為林柳反應及時,等蟠香寺那位師父找上門來的時候,林家人早已離開了姑蘇,他也完全追不上了。
看著空蕩蕩的碼頭,這位師父沉默半晌,長長地嘆了口氣。
回到蟠香寺時,仍是一臉鬱鬱,似乎受到了什麼打擊。
妙玉笑著走到她面前:「師父今早不是說出門訪友了?怎麼回來後一臉的不高興?難不成與好友吵架了?」
師父哀傷地看了妙玉一眼,搖頭走到一旁坐下:「昨日我在禪房打坐的時候,突然覺得心悸,恰好這時後你小師姐進門,說有人在打聽『妙玉』,我立刻便知道,這位就是我算出來的那位,可以讓你擺脫原本命運的貴人。」
妙玉尚且懵懂:「師父今日就是去找那位貴人?」
師父一臉悔恨:「你小師姐不懂,昨日被那人一詐,為了隱瞞你的存在,竟然輕易就放任對方離開了蟠香寺。那人又警覺,等我算出對方近日可能離開姑蘇,便立刻去碼頭等著,誰知還是晚了一步,對方早已乘船離開了姑蘇。」
妙玉有些心慌:「那師父不能扶乩測算對方身份嗎?」
「若這麼容易就能算出對方身份,師父又何必今日天未亮就去碼頭上等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