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咱兒子太仁德了,得改(第1/2 頁)
“咱兒子要回來了,忙完河東道就得忙著朝堂了,咱兒子和他娘一樣,性情寬和,若不是眼看就要科舉了,咱真不忍心讓他回來啊。”
朱元璋笑了笑,將之前丟棄的吏部奏章扔給毛驤。
“看看上面那幾個名字。”
毛驤展開,對雞眼盯著奏章,眉頭緊皺,好似看奏章很是費力一般。
“陛下,這上面幾個都是些閒散人,在朝堂上左不靠右不依的,沒權沒勢,胡維庸察覺了啊。”毛驤笑道。
他明明是在笑,臉卻是更恐怖了,尤其是新添的一條疤痕細膩的紅肉芽,鼓動起來顯得格外猙獰。
“呵,可不是嘛,人名都是吏部擬定的,咱聽說咱剛砍了詹徽,刑部侍郎費聚就急不可耐的給胡維庸送青州的戶籍冊了。”朱元璋道。
作為朱元璋最信任的臣子,毛驤幾乎眨眼間就明白朱元璋要表達的意思了。
“這費聚還真是官迷,上官剛死,他就想上來了。”
毛驤說著恭敬的雙手託著奏章,送到朱元璋面前,朱元璋垂眼往書案上掃了一眼,毛驤立即將奏章放回原位,退後一步繼續道。
“費聚的兒子費青倒是個可塑之才,不過心胸太過狹隘,做學問行,真要做官的話手段不行。”
“打磨打磨也不行?那小子咱是見過的,之前不就是他和塗樂、陳匡安被李憨子和藍春給看瓜,玩了疊疊樂嗎?”朱元璋笑道。
毛驤不假思索的搖頭道,“陛下,文人愛鑽牛角尖,最怕心胸狹隘,這樣的人很容易被人當槍使。”
“這麼說不能用了?”朱元璋皺眉道。
“不能用,越有才禍越大。”毛驤又道。
“你倒成了算命先生了。”朱元璋不置可否的擺擺手道,“哎,不管他有沒有才,都不能大用了,誰讓他爹是費聚呢。”
“咱記得洪武六年費聚還只是個吏員,這才幾年啊,都當上刑部侍郎了,若是這次胡維庸一鬆口,就成刑部尚書了,這升遷速度……嘖嘖,真他娘比咱下崽子的速度都快。”
“也是個有本事的,能攀上胡維庸,這眼力見是有的。”毛驤笑道。
“就怕他眼力見太好,看錯一次,腦袋就得搬家了。”
朱元璋笑道,“你說說,這事讓咱兒子辦還是咱辦?”
聞言毛驤本來集中到鼻樑處的對雞眼,呼啦一下散開了,在眼眶裡轉悠了好幾圈也沒停下來。
看的朱元璋都想伸手把他眼珠子擺正了。
“行了!別他孃的給咱轉了,有那麼難嗎?首言無妨,咱還能治你的罪?他孃的去了趟河東道花花腸子都炸出來了。”朱元璋笑罵道。
毛驤笑了笑,眼珠子神奇的停在了眼眶正中,只不過腦袋卻又撇了過去,還是斜眼看人。
“您雖然放太子在身邊培養了有些年頭,但是太子仁德,耳根子軟。”
“而且胡維庸權大,在朝中拉幫結夥,要名正言順的殺他,還得些時間準備準備。”
朱元璋嘆息一聲,道。
“咱這兒子是比咱仁德,但是讀書人不是說君子欺之一方嗎?咱兒子就是太君子了,面對這些耍嘴皮子的讀書人,他不行。”
“和讀書人講道理,哪怕眼睜睜看著他殺了他親爹,他都能給你說出為爹好才殺爹的話,關鍵是人家還能引經據典。”
“再碰上咱兒子這樣仁德講理的太子,這殺頭的罪過就沒了。”
“咱兒子好是好,就是太講理了,回頭咱得教教他不講理,不然咱死了,他可壓不住咱這些好臣子。”
朱元璋說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最後竟然樂出聲來了。
搞得毛驤這個不要臉皮的錦衣衛指揮使一臉疑惑,麵皮緊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