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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夏探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盯著那壺酒像是在思考它究竟能不能喝。
明傾輕笑一聲,原本端坐的身子也往後靠了過去,顯出些慵懶來。
兩人一者是無道宗主,一者是魔界君主,如今竟坐在一起狀若無事的談論一壺酒,這在人看來幾乎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至少南宮玄看在眼裡只覺得萬分驚恐。他視線在宴夏與明傾的身上流連許久,那兩人卻誰也沒看他一眼,於是他只得將求助的視線投向了旁邊幽幽飄著的四象圖,想從它的身上看出一點端倪。
然而他卻是絕望的發現,四象圖畫像上的面孔竟看起來比他還要震驚,他怔了一怔,頓時更加茫然了。
宴夏也不是真心想要喝酒,她說完這些話,唇畔的笑意漸漸濃了起來,像是呢喃般對明傾道:「看起來魔君大人心情不錯?」
明傾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非說好也非說不好,只道:「怎麼?」
宴夏早已想好了說辭,當下毫不猶豫道:「南宮玄乃我五道神樓院主,這次不小心闖進這裡冒犯了魔君,我代他向你陪個不是,不知魔君可否讓我帶他離開此地?」
明傾又笑了起來,這次應是忍俊不禁,他也沒有多言,只輕輕揮了揮袖袍,示意對方離開。
宴夏沒有料到事情這般容易,心下卻也隨之有了點不好的預感。她重新站起身來,帶著南宮玄往屋外走去,但身側的南宮玄神情卻並沒有這麼輕鬆。
宴夏推開房間大門,帶著南宮玄與四象圖一步踏出房門。
待腳步落定之後,她再次回到了這處房間當中。
她以為自己走出去了,卻沒想到不過一瞬,便又回到了這個地方。
那位魔君大人此時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應是早已經料到了會是現在這副樣子。宴夏隔著朦朧的簾幕與他對視,只用了不過一瞬的時間便平復了心中的驚訝,然後她對身旁的南宮玄示意一眼,再度來到明傾面前,已是明白了緣由:「原來如此,難怪南宮院主會被困在這裡。」
南宮玄在旁邊無奈垂著腦袋,看起來十分沮喪。
宴夏接著道:「只是為什麼……魔君你也在這裡?」她說到這裡,眸光微動,說不出是擔憂還是困惑,又或者兩者皆不是,她喃喃問道:「你閉關十年,難道是力量還未恢復?」
明傾淡淡瞥了宴夏一眼,那點譏誚一直掛在唇畔,對於宴夏來說出了這張臉,她從對方身上找不出絲毫熟悉的感覺。
宴夏很快自那一眼中回過神來,想到兩人的立場,她問出這樣的問題,對方自是不會回應,她於是打算以玩笑帶過此事,誰知她還沒將這話說出口,明傾便先有了回應,他「唔」了一聲,看似隨意的道:「這力量確實不太好控制。」
從五道的立場來看,這真是個不錯的訊息。宴夏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這般想到。
然而旁邊的南宮玄立即苦著臉將明傾的意思解釋了個完整:「他之前一掌夷平了幾座山……」
宴夏:「……」
明傾不知從哪裡找了個玉器在手裡把玩著,若無其事道:「我怕沒控制好力量,這座城就沒了。」
宴夏:「……」
若是不知道兩千多年前魔君的傳說,或許人們會認為明傾說的是個笑話。但沒有人比宴夏更瞭解這個傳說,她知道這天底下大概也只有面前這位大爺能夠說得出這種話來。
這種話實在有些讓人不知該如何介面。
好在宴夏已經不是從前的宴夏,她稍一沉吟便立即找出了明傾話中關鍵,於是問道:「魔君來此,是要找什麼東西吧?」
明傾看她一眼,沒有否認。
南宮玄此時已經對能夠與魔君這般對話的宴夏宗主敬佩到五體投地,他屏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