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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之後的事，想必母后也是懂的。&rdo;

莫筱染似是無奈道，&ldo;臣妾年幼，只聽了幾句便成了他的徒弟……不過這麼多年來，師傅還是幫了臣妾不少忙的，像是這一次，若非師傅以往提起過，臣妾怕是也想不起的。&rdo;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莫筱染覺得比彩排時好多了。

只不過，某鬼彷彿並不樂意：&ldo;莫筱染！你這是在抹黑本大爺啊！&rdo;

&ldo;半真半假，省得亂。&rdo;莫筱染極度自然地說到。

&ldo;本大爺最多喝了點你的水，哪有蹭吃騙玉佩！&rdo;

&ldo;醫藥費。&rdo;莫筱染冷冰冰地提起那個令她肉痛的幾大千，哼了一聲道，&ldo;我還沒編小印寒璃揹人呢！&rdo;若不是這情節太過瞎扯的話。

鬼叔不說話，莫筱染笑：&ldo;放心，我這麼說自然有用處，再說了，都說是師傅了，多有面子啊。&rdo;

&ldo;爺最看不上的就是這個。&rdo;

&ldo;……&rdo;

莫筱染心火上湧，奈何在慈嫻面前根本不敢爆發。

太后道：&ldo;如此說來，璃兒的師傅實乃高人了，不見哀家之面，卻知哀家頭疾之根。&rdo;

莫筱染起身走到一側，跪地磕了下去。

&ldo;璃兒這是作何？&rdo;慈嫻問著，心中有所猜測。

&ldo;臣妾請母后原諒。&rdo;莫筱染恭聲說道，&ldo;師傅生性逍遙，不喜約束，臣妾書信告知，師傅……便私入內庭，趁夜為母后診了脈……&rdo;

室內寂靜，莫筱染握著拳，只覺得一顆心止不住顫抖著。

其實還有更簡單的說法，比如她自己會，鬼叔在身後也不怕拆穿。只是毒術到底不能假裝醫術，再者莫筱染也想看看太后如何反應。

上首傳來輕笑，太后道：&ldo;璃兒快起來罷。&rdo;

莫筱染抬頭，看著上首的笑臉這才察覺到自己的雙腿已經發軟了。

&ldo;璃兒莫不是要哀家去扶你才起來？&rdo;慈嫻笑眯眯地一搭手，彷彿真要來扶一般。

莫筱染嚇了一跳，趕緊起身：&ldo;母后不怪臣妾？&rdo;

若是她自己，某天被人告知有個男人半夜摸進了自己寢宮‐‐哪怕只是善意的診脈，也會有所難受，甚至後怕。

然而慈嫻彷彿是真的不在乎一般。

&ldo;璃兒。&rdo;

莫筱染在慈嫻的示意下坐了回去，聽著她道，&ldo;哀家年輕的時候，軍營裡的女人不多，像哀家這般提槍上陣的，更是少之又少。

軍中無醫女，哀家若是真將那些俗禮放在心裡，只怕早就死在那狼煙漫漫的沙場之上。哀家老了，不怕死，可哀家也惜命。璃兒救了哀家一命，哀家又怎會怪罪璃兒。

更何況哀家的叔父本就是個散閒人物，璃兒尊師如此行事，倒讓哀家有些想那個老不死的了。&rdo;

聽及至此，莫筱染才真正放下心來，抿唇淺笑。

慈嫻也收了笑談，道：&ldo;璃兒的師傅莫非是傳言中仙醫？&rdo;

&ldo;仙醫？&rdo;莫筱染詫異，難道是這裡的本土神醫？

趕緊搖頭，壓低聲音道：&ldo;師傅並非行醫之人，而是擅於毒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