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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筱染道：&ldo;哪裡胡來？&rdo;

淑妃道：&ldo;哪有人肚子開了還能活的？這簡直是無稽之談！謀害人命！&rdo;

莫筱染正要回話，突聽門口有人說到：&ldo;誰在謀害人命啊？&rdo;

眾人微驚，鈺梅趕緊將莫筱染的輪椅掉轉了方向，莫筱染頷首行禮道：&ldo;臣妾參見母后，母后萬福金安。&rdo;

眾人也一同行禮，慈嫻道：&ldo;都起來吧。哀家這是上了年紀了，腿腳有些慢了，剛才誰說&l;謀害人命&r;啊？&rdo;

眾人噤聲，莫筱染便將此事一一說明。

慈嫻聽罷，微微沉默。莫筱染心裡免不得一陣發虛，剖腹產這種事她能理解，這些人可不一定能理解，而且也不知道周太醫有沒有這個本事，如果出了什麼事，怎麼也不可能被原諒的。

然而已經沒有機會再回頭了，屋裡路婕妤的聲音越發模糊，顯然已經吃了麻藥了，沒了力氣，也只剩剖腹了。

&ldo;這就是淑妃說的謀害人命？&rdo;慈嫻突然出聲，嚇了莫筱染一跳。

淑妃趕忙道：&ldo;太后娘娘，臣妾也是心急，臣妾從未聽說過剖腹取子這種事，實在不敢想像，這人若是剖開了肚子，還能活著？&rdo;

&ldo;嗯。&rdo;慈嫻一點頭，又道，&ldo;但眼下你還能有其他辦法？&rdo;

淑妃一噎，慈嫻這才說到：&ldo;路婕妤本身已是險境，二保其一已成必然，若能保路婕妤一條命，未嘗不可一試。罷了，就交給周太醫吧。&rdo;

&ldo;是……&rdo;

眾人齊聲回應，莫筱染放心同時也不免有些悲涼‐‐二保其一，果然還是首選保孩子……即使明白這是這種時代必有的想法，莫筱染也說不出保小不保大的那句話。

這感覺，就像親手殺了路婕妤一樣……

好在不多時，屋中傳出一聲嬰孩啼哭，聲音還算響亮，莫筱染鬆了口氣，聽著慈嫻笑道：&ldo;好好好，有聲兒了。&rdo;

又等了一會兒，另一個穩婆抱著襁褓走出屋，一行禮道：&ldo;恭喜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小主生了個龍子。&rdo;

慈嫻一面又道幾個&ldo;好&rdo;，一面上前幾步，順手接過襁褓，返身走到莫筱染身前，微微一側，像是讓她也看上兩眼。

小嬰孩皺巴巴的，莫筱染卻看的心裡發軟，道：&ldo;母后，他像只小猴子。&rdo;

慈嫻噗呲一笑，道：&ldo;也就你這孩子敢這麼直白。這剛出生的嬰兒都是這樣的，你出生的時候也像只小猴子。&rdo;

莫筱染道：&ldo;那皇上呢？&rdo;

慈嫻含笑瞪來一眼：&ldo;胡鬧。&rdo;

莫筱染正想彎眉一笑，身後又有人道：&ldo;誰在拿朕胡鬧？&rdo;

完了！妖孽聽到了？

眾人連忙端正身姿，一番行禮。慈嫻卻不管那麼多，徑直道：&ldo;宸兒，快來看看你的兒子，看完了好抱回去，免得生涼。&rdo;

端木宸道：&ldo;好。&rdo;

他舉步上前，然而莫筱染總覺得被他默默掃視了一眼，其中含義不可明察。

莫筱染噤了聲，看著慈嫻抱著嬰孩給端木宸看，一面道：&ldo;你看這孩子，這鼻子這眼倒是挺像你父皇的。&rdo;

端木宸一點頭：&ldo;是有幾分相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