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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解開了心裡一些多年的疑問,但我並不覺得輕鬆。
“你知道麼,有時候我在床上睡著後,搭在床沿外的手經常可以感覺到有東西在舔我的手,一如以前一樣,就像犬娘,非常的溫暖。”他笑著抱起一條瞎了只左眼,老是汪汪在腳邊叫喚的吉娃娃,送我走出了家。(犬娘完)
《異聞錄——每晚一個離奇故事》 第六十夜 割喉
紀顏已經完全康復了,不過黎正還需要留院住些時日,可能是因為身體縮小到了孩童,恢復能力也差了不少。紀顏離開的時候黎正連眼皮都沒抬,依舊在看書。出院後的紀顏在家中靜養,可惜這幾天李多也在,恐怕要靜是不大可能了。
當幾天後來到紀顏家裡,卻看見了一位身穿制服的年輕警察,大概二十七八,高而偏瘦,幾乎半凹陷的臉頰有著一些病人般的蒼白,卻也有一股不服輸的韌勁和嚴肅認真猶如機器般的冷酷表情。制服穿在他身上空蕩蕩的,有些滑稽。同他握手的時候感覺很有力,尤其是食指。
“我是刑警隊的桑一陽。其實我們不認識,不過我的一位警校校友紀先生應該是故交了。”桑一陽的聲音很獨特,是那種混合著回聲的低沉嗓音,隨著上下滾動的巨大喉結,他薄而緊閉的嘴唇吐出幾個有力的字語。我把名片給了他,不過年輕的警探雖然結下了名片,但眼睛卻一直注視著紀顏。
紀顏笑了笑,“不妨說下,我一時記不得了。”
年輕的警探頓了頓,“葉旭,想必你還有印象吧,他告訴我你幫他破過一樁非常奇特的案子。我其實不相信這些,不過最近這件事實在很古怪,葉旭向我極力推薦你,我希望紀先生最好和警方合作下,盡一下優秀市民的責任。”桑一陽說話的時候幾乎可以和黎正拼一下了,都是一種居高臨下的表情,我嘆了口氣,心想又來個不好對付的人。不過紀顏卻依舊不說話,只是高興地坐了下來。
“說下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果然,這傢伙除了對奇怪的事情感興趣外,絲毫不在意別人的態度。紀顏的熱情似乎讓桑警官有些意外,不過他很快也坐了下來。我看見他坐下的時候特意用手往腰間挪了下。
我也在旁邊坐了下來。
“事情是這樣的,最近夜晚經常出現割喉的案件。起初我們認為是搶劫殺人,可是被害者的財物分文未動,幾名被害人之間也毫無聯絡。長時間的排查絲毫沒有進展,所以大家本來把這件事情判斷為無差別殺人。”
“無差別殺人?”我問道,桑一陽皺了皺眉頭,不過又很快解釋道:“就是兇手殺人沒有絲毫的預判,隨意殺人,這樣我們很難找到他。而且所有被害者遇害的地點時間都是沒有共通性,也沒有目擊者,簡直成了懸案。”桑一陽說到這裡有些生氣似的吐了口氣。
“如果不是上週看到電梯裡留下的錄影帶,恐怕我們也會把這事當作普通的變態殺人狂處理。”桑一陽的語氣有些不連貫了,居然帶著略需悲傷。我很想知道他到底看見了什麼。
“最近的一名遇害者是一位白領女孩,她是獨自一人在電梯裡出事的。”桑一陽一邊說,一邊拿出了一卷錄影帶。
“你們看了就知道了。”他指了指電視。
“畫面出現了一名穿著黑色套裝的年輕女性梳著一頭過肩的烏黑頭髮,揹著一個皮包,畫面正好是從頭頂上方正對著她。女孩似乎有些疲倦,身子歪斜地靠在電梯壁上。
似乎沒有什麼不妥。
忽然,她好像想起什麼一樣,開始翻找揹包,原來是手機,她拿出了手機,看了看,似乎有些不解,不過還是放到了耳朵邊上。
“注意看這裡。”桑一陽忽然把帶子放慢了,畫面一下一下的慢慢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