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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既然你不願我替你出嫁,那我便走了。因夢,姐妹一場,我希望你千萬別做傻事。」樓微雨握著薛因夢依依不捨,手中力道加了又加。
「嗯。」薛因夢被她一番話說得淚意盈盈。不管何時何地,離別總是最催人淚下的東西,畢竟誰也猜不到明天會發生什麼。「我送你到門口。」
駱回遙聽兩人說完之後才回身,他的視線快速從樓微雨面上掠過。
她方才說要替薛因夢嫁給梁雲朗,當時他差點忍不住說出心裡話,他想帶她離開江湖,可他最後還是將那句話咽在了喉間。
她的存在是在動搖他報仇的決心,然而大仇未報何以為家。
駱回遙與樓微雨一前一後走出房間,薛因夢張口欲言又止。
不管最後結局如何,梁雲朗想娶她?
三個字,不可能。
一輛輛馬車相接離開元安城,車速並不快,悄悄地碾著夜色而去。
「你在想什麼?」冬茉舞見展戈久不說話耐不住問了一句。
展戈聞言側頭望向她,雋雅的面龐上銜著絲絲溫柔,慢慢在狹小的車廂內散開,「我在想你。」
冬茉舞嗔怪地橫了他一眼:「不是在想教主?他明日定會去乾鼎山莊救因夢。」
展戈轉過身,順手握住冬茉舞的柔荑,他定定地看著馬車門,「他做出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或許薛因夢可以,可惜她不會說。」
不傻的人都知道梁因夢就是薛因夢,也是奸細,但她確實沒做什麼害他們的事,所以教眾對她的接受度也高。
「我想回去幫教主。」冬茉舞撇頭,不知所措地轉著目光,沒個焦點。
展戈搖頭道:「我們去了反而是添亂,不如安心回拜日山,等教主帶薛因夢歸來。」
「嗯。」
「嘭」,駱回遙抱著被點了穴道的樓微雨破門而入,車內兩人皆是一愣。
展戈急忙放開冬茉舞的手,面色如常,「你們怎麼來了?後面有埋伏?」
「沒有。」駱回遙輕輕地放下樓微雨,冬茉舞急忙扶過樓微雨坐好,「她想獨自一人回去幫教主,幸好我及時拉住了她。你們看好她。」
「那你呢。」展戈問。
駱回遙背過身去,不帶感情道:「我去幫教主,你們趕緊回拜日山。」
樓微雨聞言轉了轉眼珠,他當真會去救教主?
展戈不假思索道:「好。」
「但願我們還能再見。」駱回遙說完躍下馬車。
書房燈火通明,映出一道筆直的人影。
梁崢單手按著空無一字的喜帖,依稀俊朗的面龐冷地如同被冰雪覆蓋了一般,不斷有寒氣從他眉宇間沁出。
他做武林盟主已有二十餘年,期間總有些不自量力的幫派想扳倒他,尤其是聚義樓和天龍派,這兩股勢力強勁,且陰老五和慕容歌的威望並不比他差。
這兩人總在江湖上明裡暗裡表示他滅不了拜日教,想取而代之,所以他明日必須擒住謝羽笙,他要讓他們看清,只有他梁崢能坐這個位置。
不出所料,謝羽笙明日定會闖莊救夢兒。
梁崢斂眉沉思,機會只有一次,他絕不放虎歸山。至於駱回遙那兒,他早便不指望了,他太重義,註定下不了手。
他提筆醺了點墨,一筆一劃地寫著那個名字。
鳳竹,你負我在先,是你負我在先,莫要怪我。
「義父。」駱回遙從暗處走出。他一出聲便打斷了梁崢的思緒。
梁崢抬眸,和藹道:「什麼事?」
駱回遙略一思索道:「謝羽笙明日會來山莊救因夢,但我並不清楚他的計劃。」
「其他人回拜日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