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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覠仰天大笑,聽起來更像是哭泣。
「君兒,你聽到沒有?他也痛苦,也和我們一樣難受,也和我們一樣在受罪!你知道嗎?因為你的生,我才沒有死,因為你的死,我才要活著。我要替你教訓這個畜生!」
黎蕭天淡淡地問:「你想讓我死?」
許覠陰冷地盯著他:「這些年,我拼了命地打仗,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站在你面前,迫使你向我求饒,向她懺悔。我受盡了磨難,才終於來到了今日。沒錯,我要你被人唾棄,孤獨而死!」
黎蕭天嘲笑道:「要是我死了,你的人生是不是就沒了一盞明燈?你的生活也會變得黯淡無光吧?」
許覠並沒有被激怒:「怎麼?你這是變相地求我饒你一命嗎?」
黎蕭天沉默。
許覠笑了笑:「等你死了,我依然是這兒風光無比的督軍。等你墳頭青青之時,我就成了爺爺。你要是不認罪,小心自己無人送終或者屍骨無存!」
許覠最後那句話使黎蕭天想到了黎西牧,他心急如焚就要起身,卻被自己連連的咳嗽耽誤了追問的時間。
許覠走了。
黎西牧回來後,聽說父親被抓走了,趕緊找到李明雙求他幫忙。
李明雙表示很為難:「你父親是被指責為南洋間諜,目前被許督軍下令關押在牢裡了,也不給任何人探望,我不能放你進去。」
「表舅,我父親他不是奸細,而是被人誣陷的,對吧?」
「這個……我也說不清,你還是找找上級吧。你爸和林委員關係不錯,或許你可以帶些禮物去問問。」
李明雙心裡害怕因為與黎家的關係而被指作奸細。
黎西牧沒來得及準備什麼大禮,就聽說「牧洲貿易行」在碼頭的貨物被檢查出攜帶了白藥和槍枝。
他帶著趙池和幾個幹事匆匆忙忙來到碼頭,被陳少昊的人圍困了。
陳少昊從拿槍懟著黎西牧的手下後面走出來,直直地看著他:「黎西牧,知道我是誰嗎?」
黎西牧不確定他是不是陳少昊:「不管你是誰,我沒有走私。」
陳少昊看他對自己不感興趣,有點惱:「你有沒有犯罪,去警局再說!」
黎西牧冷冷地瞪著他:「碼頭從來都是警察檢查貨物,你們這些人有什麼資格?」
陳少昊只是暫時借用了白頭幫的東西,不能讓黎西牧有機逃脫。
「我們是軍人,當然能管警察可以管的事情。來人,把他上鎖帶到牢裡去!」
趙池摸索到手槍,卻遲遲不敢抽出,生怕對方情急之下傷了少爺。
黎西牧注意到趙池的動作,低聲說了一句「不要硬碰」。
陳少昊把他們帶到監獄的審訊室裡,讓獄卒們把他們綁在刑架上鞭打。
他來到抵死不肯認罪的黎西牧面前:「你還挺能扛啊,也不看看其他人受不受得了。」
黎西牧忍著全身的痛楚,看了看趙池他們,發覺他們也傷得很嚴重。
「要殺要剮,你只管沖我一個人來。」
「我也想呀,可你就是不肯承認自己犯罪,我只好逼著他們供認你咯。紙遞給他們幾回了,都被拒絕回來。我就奇怪了,是什麼讓他們對你忠心耿耿?」
「要是他們畫押了,你就放了他們?你大可把紙張湊到他們的手裡!」
黎西牧只是不願認罪,卻不想連累他們。
「那有什麼意思?當然啦,如果他們死了還是不肯簽字,那我也只能拿著屍體的手指去印了。」
黎西牧忍著疼痛沖趙池大喊:「你們儘管畫押,不用管我!」
陳少昊不屑地笑了笑:「人證物證都有了,可能還不夠定你的罪。我覺得你還是親自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