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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二人一直執手站著,心情激盪,不覺疲憊。如煙卻扶住魏紫手臂,輕聲勸道:「夫人路上走了許久,想來也累了。格格不若同夫人、小姐都坐下,也好歇歇。」
魏紫點點頭,不捨地鬆開魏夫人的手,「額娘快坐下歇歇,這位……」
魏夫人道:「這是你叔父的女兒,你的堂妹,單名一個芸字,半月前同你叔父一起回京的。」
「堂妹也坐下吧。」魏紫心中有些好奇,她不覺得魏夫人短短半月就能和侄女感情好到這個地步,怕是有隱情,真是有意思。
魏芸露出個明媚笑容,脆生生道:「芸兒見過姐姐。」
都落了座,侍女們又奉上了茶,魏夫人也冷靜了下來,她不知四貝勒府裡的情況,說話也注意得很。
「之前你……病重的訊息傳回家裡,我和老爺都
嚇壞了,如今你病好了,真是菩薩保佑。」魏夫人提及此事還是有些後怕,她只有這一個女兒,還進了這皇子府中為妾,輕易見不得,每每有訊息傳來都怕是壞訊息,生生在剜她的心。
魏紫眼眶又是一紅,想安慰卻不知說些什麼,只能道:「女兒不孝,讓額娘和阿瑪擔憂了。」
魏夫人看著怎麼也看不夠的女兒,壓下心中擔憂,面上鬆快了些,道:「往後你好好照顧自己,我與你阿瑪就放心了。」
魏紫用力地點頭,喝了幾口水才平靜下來,看了一眼乖巧坐著的魏芸,道:「不曾見過堂妹,竟已經出落的這般落落大方了。」
魏夫人也含笑望過去。
「堂姐謬讚,見了堂姐我才明白什麼叫美人,堂姐真好看!」魏芸笑嘻嘻道。
到底是小地方出來的,言語輕浮,半月了都沒改過來。魏夫人笑著低下頭,抿了一口茶水。
聽了魏芸直白的誇讚,魏紫臉頰微紅,容色更添幾分亮,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堂妹嘴真甜。我這兒有些今年御供的東珠,送給堂妹,無論是做些首飾還是什麼的都是好用的。」
給魏夫人的禮物都是提前準備好的,只能臨時補給魏芸些了。
魏芸收的倒是爽快,起身福了一福:「那我便卻之不恭了,多謝堂姐。」
魏紫又跟她聊了兩句,才道:「屋子裡沒什麼好玩兒的,倒是附近有座水中亭,風景還算不錯。金娥,你帶芸兒去逛逛。」
這便是要跟魏夫人單獨說話的意思了。
魏芸眼睛轉了轉,本想留下來繼續聽,觸及魏夫人平和視線,瑟縮了下,還是乖乖起身讓金娥帶她出去玩兒了,
兩人走後,魏夫人又看了看周圍侍女,詢問般地望向魏紫。
魏紫擺了擺手,讓人都出去了。
如煙將屋中炭盆添了些炭火才離開,她是最後一個離開的,離開時輕輕將門帶上,隨後守在門口。
她經過些訓練,站在這裡也能聽清楚屋內談話聲,畢竟貝勒爺是要她事無巨細地記錄格格起居的。
不能疏忽。
人都離開了,魏夫人才嘆出憋在胸中的那口氣,聲音有些乾澀:「往日在家裡,我該多教教你的……不然也不會讓你一進四貝勒府就著了別人的道。」
她的女兒身子那樣康健,怎麼會一入府就虛弱地病了?
「你如今可知當日是誰害了你,如何下的手?」魏夫人問道。她不覺得魏紫有本事報仇,好歹平日避著些,不要輕易再被人下手才好。
魏紫臉色有些白了,沉默了片刻,緩緩搖了頭:「我一直稀里糊塗……稀里糊塗地病了,又稀里糊塗地好了。」
不,她已經為原主懲罰了罪魁禍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是不能以命抵命罷了。
魏夫人心中又擔憂起來。女兒的回答是她最不遠聽到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