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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曦的面板白,這一下下去竟然滲出了鮮血,站在邊上側過頭看著得秦婉心疼,知道侯爺不是打給皇帝看的,而是做給世人看的。這些一樁一件,不過是為了以後讓人明白,裴家起兵是被逼無奈,退無可退,在道義上佔制高點。
雖然歷史是成功者書寫的,但是也講究得位正與不正,裴家是大陳的勛貴,若是沒有一步步被逼到退無可退的故事,終究少了那麼點意思。
裴曦在那裡轉頭看著秦婉叫:「你個狠心的女人,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咱們做過一夜夫妻,你總不能看著我活活被我爹給打死吧?」
裴曦仰頭:「我疼死了,打死了你就做寡婦了,陛下賜婚,你不能改嫁,只能給我守寡……」
侯爺恨聲道:「叫你胡說,叫你胡說,打死了你。哪怕絕了後,我也不可惜!」
「爹啊,兒子真不知道錯在哪裡……」
「還不知道?給我狠狠打!」
打到十來下,已經是皮開肉綻,慘不忍睹,裴曦已經不發聲了。
秦婉心疼是有,卻也是做戲需要往地上一跪:「公爹,夫君他單純,他是真不知道這個錯在哪裡,公爹打死他確實沒用。」
侯爺這才對著打板子的家僕說:「停下。」
侯爺氣得渾身發抖地扶著柱子,滿臉悲痛地看著裴曦:「我怎麼養了這麼個蠢材?」
秦婉爬過去,拍著裴曦的臉:「夫君,夫君,你醒醒!」
裴曦悠悠轉醒,看見秦婉,有氣無力:「我再也不敢了。」
秦婉站起來對著邊上的家丁說:「把他解下來,抬回房去。」
裴曦被扶起來,一邊一個小廝扶著他往後邊兒走,他一直在那裡哼哼唧唧叫疼。
「小畜生,打死了好!」鷯哥這麼說,可見裴曦沒有少捱打,也讓人知道裴家一直在管裴曦,裴曦就是管不好。
侯爺頹廢地坐在椅子裡,看上去好生傷心,秦婉彎腰對著侯爺說:「公爹,當務之急還是先歇了陛下的怒氣。都怪我不好,給家裡惹來這麼多的事端。」
侯爺看了一眼秦婉,仰頭嘆了一聲:「唉!」
「你先去後院看看他,我去宮裡跟陛下賠罪。」
秦婉對著侯爺屈膝行禮,一路上手帕壓著臉頰,哭著回了院子,到門口問:「少爺怎麼樣?」
「打得太狠了,屁股都開花了,要叫大夫了。」
「那還不快去?」秦婉說道。
珠兒吩咐了人去找的大夫,秦婉坐在那裡拿著帕子擦眼淚:「你今天真的闖大禍了,你怎麼那麼不懂事啊?」
「都說我不懂,到底我不懂什麼?」裴曦委屈地說,「我不賭了,難道還不行嗎?」
「那你在家好好呆著就怎麼了?」
「你為什麼要把那麼多錢給拿出去?我收心了還不成嗎?以後好好過日子還不成嗎?」裴曦還在那裡這麼問。
秦婉揉了揉他的頭,略有些淒婉:「不知道也挺好的。」
她走到門口站著,直到大夫背著藥箱過來,秦婉請他進來,大夫看皮肉外傷有一手,畢竟京城嗎?吃廷杖的官員不少,被衙門裡打板子的更是不少,這一科要來看的人可不少。
老大夫開了藥,給了藥粉,秦婉讓人出去抓藥,派了小廝送了老大夫出了門,她這才進來。
不一會兒,珠兒拿著小廝送進來的藥,過來請示:「郡主,我去熬藥。」
「去吧,熬好了過來給姑爺喝。」
裴曦垮了一張臉,看秦婉:「我不喝。」
「夫君,良藥苦口。」秦婉對著房裡的人說,「你們出去,我給少爺敷藥。」
秦婉叫住了梅花:「梅花,你去燒熱水進來,我來給姑爺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