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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那個意思,你別往我身上潑髒水。」
顧繁膨脹了,開始學會頂嘴了。
陸陶然翻了個白眼:「我不說了。」
「不行,我不笑就是了,你繼續說。」
陸陶然滿臉都寫著不高興,喝了口飲料,瞥了顧繁一眼:「你要是再笑我就不說了。」
「不笑了,我保證。」
陸陶然其實就嘴硬,他很希望能有個人讓他吐吐苦水。
當然,如果顧繁聽過之後出門就失憶就再好不過了。
「就那次之後吧,隔三差五他們就跟我借錢,說我家有錢,理所應當借錢給他們花。」陸陶然撇撇嘴,「我憑什麼?真當富二代都是缺心眼啊?」
顧繁還是想笑,但忍住了。
其實陸陶然的這段經歷讓顧繁挺氣憤的,那會兒他倆要是認識,顧繁一準兒幫著陸陶然幹架。
「不對啊陸總。」顧繁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記得你挺能打的啊!」
陸總的戰鬥力顧繁是見識過的,當時顧繁還沒入職就被這位英雄給救了。
「那都是後話了,」陸陶然說,「說起來還得謝謝這幾個沒事兒就跟我借錢不借就和我打仗的男生,就因為他們我才在假期的時候讓我爸送我去學了散打。」
顧繁忍不住要給陸總豎大拇指,不愧是他。
「我跟你說,這人啊有武藝傍身就是不一樣,一個假期過去,我直接脫胎換骨。」說到這裡陸陶然來勁了,「以前都是我捱打,結果高三開學,他們故技重施,三個人把我堵在巷子裡被我打得懷疑人生。」
驕傲。
顧繁覺得陸陶然說起這段的時候眼睛都亮了。
怪可愛的。
「那他們後來不敢再欺負你了吧?」
一句話,陸總眼裡的亮光又熄滅了。
青少年,能整事兒,欺負人的伎倆花樣百出。
這些人發現自己打不過陸陶然之後就開始「攻心」,整天在他身邊說富二代這個富二代那個的,總之沒什麼好話。
陸陶然挺不高興的,在學校就開始自閉,不跟人交朋友也不怎麼說話,獨來獨往,每天都氣鼓鼓的。
那會兒老陸總工作忙,陸陶然他媽在老家照顧父母,父母二人基本上都是隔空給兒子發來慰問。
陸陶然是個懂事兒的孩子,十幾歲就知道報喜不報憂,從來不說煩心事兒,就那麼自己悶著。
顧繁聽著,覺得有點心疼了。
「那後來呢?」
顧繁覺得這段故事裡肯定有另一個主角,一個能讓陸陶然下定決心再不跟他們接觸的重要人物。
「高三下學期,也不知道是誰,開始傳我是同性戀的事兒。」陸陶然說到這裡微微皺了一下眉,「有時候大家不一定就非是有惡意,但十幾歲的學生你知道的,什麼事兒都愛起鬨。」
是,有些人純粹是喜歡起鬨,不過話說回來,這起鬨的人裡也絕對有那麼幾個真的藏著壞心眼。
顧繁覺得自己似乎有點看清楚陸陶然是什麼樣的人了。
「我是同性戀這事兒是真的,所以我也沒法反駁。」陸陶然說,「但他們當時說我喜歡我同桌,因為我每天就只跟他說話。」
陸陶然深呼吸,看得出來氣得不行:「低階,太低階了!」
「就是!同性戀礙著誰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陸陶然說,「我是說他們編緋聞的時候太沒技術含量了,造謠我和我同桌還不如造謠我跟班主任呢!」
顧繁無語,抬手揉了揉眉心。
「我們班主任挺帥呢。」
「陸總,這不是重點吧?」顧繁友情提醒,「師生戀是要受到譴責